凝脂膏,他跟我要,我敢不给吗?我哪个都得罪不起……”苏向晚小心翼翼地看他。 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好似氤氲着雾气。 赵容显不为所动:“他同你要的?” 苏向晚低头:“千真万确!” 赵容显的眸子似铺了一层琉璃,清冷却慑人。 “若非因着你带他回了苏府治伤,又如何会教他看见这凝脂膏?” “……” 简直是强词夺理! 不过苏向晚还是很快认错:“是,不管如何说,千错万错都是民女的错。” 只要您老人家高兴就行。 他刚从冷泉出来,身上的水汽冰凉,听了这话,周身寒意更甚,“怎么,苏三小姐委屈了?” 顾婉看得心惊肉跳。 这苏向晚到底是哪里惹了赵容显,她从未见到他这般生气的模样。 当然也没人敢惹得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见苏向晚不说话,赵容显继续说下去,“哦,我倒是忘了,你天生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但凡见了旁人落难,总是要不遗余力地热心帮上一把……” 苏向晚嘴角抽了抽。 他真是不会好好说人话,字字句句里都是刺。 当初她要是不是脑子进水热心救了他,他坟头的草都有一米高了吧。 “豫王殿下。”苏向晚很无奈,“你讲讲道理好吧,其一,民女不知这凝脂膏是你送来的,其二,这凝脂膏既是送了给我,就是我的了,不管我是用完或者送人,那都是我的自由,其三,我带临王殿下回府治伤,这是事发有因,其四,若然豫王殿下真的这般介意,民女想办法同他拿回来还你就是了,何必这般为难我?” “本王为难你?”赵容显敲了一下石桌,发出叩地一声,“此处是顾家别院,护卫遍布,哪怕我在这里杀了你,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何来为难一说?再说了,本王不讲道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顾婉吓死了,连忙挡在她的跟前,“我来说句公道话啊,这的确是殿下的不对啊,说到底,谁会想到那凝脂膏是你送的,我都没想到,何况她呢?” 苏向晚也看向赵容显。 他总不可能会无端端给她送来凝脂膏。 说不定真的是在里头下慢性毒药! 赵容显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冷声道:“本王赠凝脂膏,是不想你挟恩图报,你若是留了疤,妍若心中有愧,来日指不定就要受你利用。” 莫名被点到的顾婉,表情好似吃了一只苍蝇般的复杂。 她很慌。 关她什么事啊? 赵容显什么时候那么关心她了? 苏向晚心想还好,只是想震慑她,不是下毒。 赵昌陵跟她提起这药膏的事之后,她忐忑得紧。 “等等。”顾婉又出了声。 大家都看向她,赵容显无动于衷,他很冷漠,也没什么听她说话的意愿。 她清咳了两声,“那个……豫王殿下,你你你说说清楚,你该不是看上我了吧?” 不然这阵子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她,太反常了。 还为了她偷偷地送药膏给苏向晚,这不合常理啊…… 顾砚吓得面色都变了。 “妍若,莫要胡说八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