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但是有服人之仁,大梁国如果有一天交到赵容显手上,那铁定是要亡国的。 他这种人做不了什么明君,当大奸臣还差不多。 苏向晚听得脸色又青又白。 养他长大的乳母都能杀,何况当日救他一命的她。 能从他手里捡回一条性命,真是福大命大。 这个话题不太高兴,两人也就没有再谈下去。 外头这时候却是又来了人。 苏向晚不知道怎么回事,顾婉的脸色却是黑了。 “小姐,时候不早了,该去针线房了,不然今日的份例怕是完成不了。”那婢女恭恭敬敬地同她道。 顾婉面如土色。 “我们家的禁足,之所以可怕,并不是因为要关起来出不去,而是要让我去绣花。” 苏向晚觉得顾家这规矩倒是挺有趣的。 对症下药。 顾婉不怕打不怕骂,也就怕琴棋书画女红之类的东西了。 “这花不绣完,我就一天不能解了禁足,就没法出府去。”顾婉继续道,语气十足地哀怨。 她从前试过硬碰硬,就是不绣。 顺昌侯府里最不缺的就是硬骨头,顾砚那样刚正的性子,果真就关了她大半年,一直到她绣完才让她出去,她不认命不行,不认命大半年都不要想见到陆君庭,也没法去教训他周围那些小妖精。 苏向晚同她告别:“那你好好绣,等你解了禁足,我再找你。” 当下有另外的婢女走上来给苏向晚带路,送她离开。 阳光尚好,细碎地洒了满院神采。 她跟着顺昌侯府的婢女往外走,不紧不慢。 红玉跟着苏向晚,当下脚步放慢了一些,对着苏向晚道:“小姐,那不是这顾家的二小姐吗?” 苏向晚顺着红玉的目光看去,果真看见顾澜在长廊边上站着,看起来似乎是在她的必经之路上等她。 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顾澜专门在这里等她,总不会是为了跟她例行告别的。 “苏小姐。”顾澜很温柔地同她打招呼,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一点世家小姐的架子都没有。 苏向晚回礼,向她点头行礼,“顾二小姐好。” 顾澜腼腆地笑了笑,“你唤我大姐妍若,便唤我嫣然就好。” 她倒是看不出顾澜的打算,但眼下也不像是来找麻烦或者为难于她,苏向晚也很和善地道:“是的,嫣然小姐。” 顾澜笑了笑,“苏小姐很有趣,难怪我大姐这般喜欢你。” 苏向晚也笑道:“其实顾大小姐也很有趣,她不计较着我的身份同我往来,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顾澜面上还是温和的笑意,看不出她真正的情绪,“大姐脾气不大好,从前……”她说了半句话,又不说了,转而道:“也没什么,就是苏小姐往后可能要包容委屈一些。” “谢嫣然小姐关心。”苏向晚完全没有被她挑起好奇心。 顾澜一副真心实意的模样,“苏小姐是个好人,方才还教我字牌,我其实很欣赏你。” 苏向晚敛下眉,像是得了赞誉不好意思的模样。 顾澜很和气地邀请她:“天色尚早,苏小姐若然不介意,到我院子里坐坐,教我打下字牌如何。” 苏向晚想拒绝,顾澜的婢女香萍却是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