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原来爷是熟客啊。看这位爷生的这般好看,奴家都丢了魂了。” 这醉月楼呆的久了,形形色色的人她见多了。有些世家子风流些,小小年纪也就熟谙风月。不过倒是头一次见一位相貌俊美完全顾影自怜就胜过多少风流的公子,带着个小孩进来。 极为怪异的搭配。 挽莲啧了声,“其他不说,妈妈的嘴巴可真是越大讨人喜欢了。”他语意一转,“人到了么?” 鸨母心下意会,“那位让奴家转告公子,路上耽搁了。请稍作片刻,他立刻赶来。” 姜晨跟在他身后,一切映入眼中,又视若无睹。 楼下的百花台一片火红,艺妓上台歌舞。灯火通明,喧嚣嘈杂。正与各类花红柳绿之处别无二致。 挽莲抚着红栏,若有所思,“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竟如此热闹。” 鸨母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甩着帕子抱怨,“爷你有所不知啊。自半年前,寿阳不是一直说要打仗吗!官府又收了不少流民,搅得城里一团乱。各家红楼没几个敢明目张胆开张的。这不前些日子说是前头打赢了……”她撇了撇嘴,显然有些不快,“这些官人们有心情找乐子了呗。奴家这醉月楼啊,本来是一年定十二位花魁。官爷们等不及要看新姑娘了,严词要求醉月楼好好表演。”提到此事,她眼睛一亮,对着挽莲笑的更开心了,“所以说啊,爷今儿个可真是来对了。”若是这位出手大方的公子爷能看上一个,那她可又有的赚了。 挽莲回头看了看姜晨,随口回了一句,“嗯。”他心思一转,神情依旧玩世不恭,状似无意问她,“我等虽是友人,却也许久未见了。今趁战事暂歇前来探望友人,却不知他近况如何。妈妈既说天字丙是熟人,可还记得他惯常点陪的姑娘是哪一位。” “奥。就是知秋啊。” 言语之间,已到二层雅间。挽莲抬手之间,腰间亮色一闪。叮一声齐响。三枚银针被击飞,反刺入红木梁柱之中。 挽莲握着软剑,慢悠悠上前一步挡在姜晨面前,慢斯条理打了个哈欠。竟似全然未将那些刺客放入眼中。 鸨母这才反应过来,极尽凄惨的惊叫一声。“啊!杀人啦!”连滚带爬跑下楼梯,避开了正面刀光箭雨。 挽莲弯了弯眼睛,朝着底下人群,勾了勾食指。 姜晨仿佛完全没有见到现今情形,抬手推门。迎面一片暗器破空之声。姜晨神色不改,侧身扬袖,听得一片暗器落地之声,刚好破开足够身影穿过的漏洞。 挽莲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甩手扬起软剑,将身后多余的暗器尽数劈落。 寒光凛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