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项亭不解地挠了挠后脑勺。 他大致听了一下,也猜了一下。 皇上应该一直都在寻找这锦帕的主人,而且,应该对这锦帕主人一直都是念念不忘。 所以,在瑶光行苑见到白浅月掉落出来,才会这样紧张在意。 其实,这也和他之前想象的差不多,他看得出来,皇上对阿萝确实有情。 不然之前舒裕隆谋反之时,也不会为了确保阿萝的性命,便和父亲一起想办法将阿萝困在密道之内。 可是他却看不懂,为什么现在厉玄琰知道了,却又会生气。 而且,他这个大老粗更看不懂的,就是为什么青萝也会这样生气。 厉玄琰刚刚的这些话,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一直将她记在心底里,而且一直都在找她。 现在,阿萝知道了,怎么又会觉得别扭呢? 这两个人,脑子里面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顾青萝却并不这样想。 是,过去因缘际会之下,她救了他,她也帮了他。 可是,若那个人不是她呢? 而且,他就因为这一方锦帕,就差点将白浅月当作是当年的她。 若是没有二叔认出这锦帕来,她也没有认出这锦帕来。 是不是,对他而言白浅月是锦帕主人这回事,便是板上钉钉不容置疑的事情? 钟情与否对于他而言,难道不是一件遵从本心,出于心底深处最简单又最不能忽视的悸动么? 厉玄琰简直被顾青萝脑子里面,拧巴成一团的想法而激得怒气上涌。 双手紧紧攥紧成拳,眼睛里的怒气也是越发深重。 顾项亭看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觉得他现在真是不能再尴尬了。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是他有话要说,可是看现在这架势,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样子。 “咳咳,皇上,阿萝……” 顾项亭开口打破僵局,将手中那两方锦帕朝着他们两个挥了挥,尤其是看向了顾青萝,说: “阿萝,二叔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顾青萝深吸一口气,这才收回自己的落在厉玄琰脸上的倔强目光。 “二叔,你说。” 顾项亭看这自己这个侄女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的心思似乎依旧在思虑方才的事情。 但事关重大,他不能耽搁。 顾项亭极其郑重地指着两方锦帕上面的木芙蓉花说:“阿萝,二叔若是没有看错也没有记错的话,这锦帕应该是你的生母,柳氏,绣的。” “哦,二叔你接着说……等等!” 不仅是顾青萝,就连心里怒火中烧的厉玄琰都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了顾项亭的身上。 “二叔,你说什么?!” 顾青萝语气激动而又不敢相信。 几步走到顾项亭身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眼眸都在抖动。 “是我娘绣的,怎么会是我娘绣的呢?” 她自打出生,就再没有从任何人嘴里听到过关于她母亲的任何事情。 更别说,她的身边竟然会有母亲的东西! 厉玄琰也是眉头紧蹙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