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出,耳畔除了那人小心翼翼的脚步声之外,便是破庙外风雪肆虐的呼啸声。林安歌眼睛紧紧盯着泥塑的拐角处,随时准备着把地上的火堆掀出去。 然而对方不光警惕心十足,耐心也是一等一的,贴着泥塑站立了许久都不曾动弹。而半蹲在地上的林安歌却因许久未曾进食,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论体力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耗不过他的。林安歌心一横从篝火里抽出一根带着火焰的木柴丢了过去。 随即一声破空声响起,林安歌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抬脚把面前的篝火堆往那人所在的方向踢去,林安歌头也不回的往窗口所在的位置跑去。 然而还没等林安歌跑出两米外,只感觉腿弯处一软整个人立刻趴倒在地上。因为没有防备,林安歌趴在地上的时候脑门磕在冰冷的砖面地板上,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林安歌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刚刚睁开眼睛一股米粥的清香就扑进了鼻尖。原本就饥肠辘辘的林安歌,顿时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林安歌环顾四周发现此时自己仍旧在土地庙内,感觉身上有些重,垂眸才发现自己身上被人盖了一件黑色的大氅。微微活动了下手脚感觉没有大碍后,这才撑着地面坐起身。 轻轻的掀开大氅,林安歌靠着土地公的泥塑像,看着自己一米开外那堆烧的旺旺的篝火不禁有些惊讶。见原本漏风的窗口和木质门板已经被人用玉米秸秆堵得严严实实,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蹲在墙角不知在做些什么。 在林安歌看到他脚上的鹿皮靴子后,便明白了此人正是先前闯进破庙的那个人。林安歌看了下身边并没有什么可防身的东西,本想扶着泥塑站起身,只是饿了许久身体甚是虚弱,撑了一下竟然没能站起身。 然而如此便已经惊动了蹲在角落里的人,见对方转过头来,林安歌立时踉跄了一下身体向后靠去,尽量跟对方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那男子似乎没想到林安歌看到自己竟然反应这么大,端着手里的瓷碗看着林安歌拧着眉头没有近前。 你是谁?林安歌满脸戒备的看着对面那人。 那人沉默片刻并未做声,低头看了眼自己碗里的被烧糊的米粥径自走到篝火前喝了起来。 嗅着随风飘过来的阵阵米香,林安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原本就空落落的肚子此时更是雷声大作。那人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眼面带窘迫的林安歌,垂眸犹豫了片刻,问道:肚子饿了? 那男子虽然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子,头发也有些杂乱,可声音听上去却极其年轻。而且眼神明亮有神,并不像是一般的宵小之辈。 见林安歌皱着眉头看着碗里有些微微发黄的米粥,对方表情一怔,把递出去的粥碗又缩了回来。随即从旁边的包袱里摸出一个小袋子扔到了林安歌的脚边。 我这里还有些米,你若想吃且去自己煮来吃吧。 说完,也不转头去看林安歌的反应,低下头自顾自的喝着碗里烧糊的米粥。 林安歌看了眼那人,又看了下脚下的米袋子。沉默了半晌,最终道了声谢弯腰将地上的米袋子捡起来。 如今林安歌和对方不分敌我,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接受对方的'施舍',可若是不接受,自己可能就要被饿死在这座破旧的土地庙了。 陶罐在那里。 那人头也不回的指了指刚刚他蹲着的地方,一个被烧的通体漆黑的陶罐被搁置在角落里。 林安歌走到跟前,看着陶罐底部不禁哀叹一声,弯腰把陶罐提起来去外面装了些雪放在篝火上烧化成水。反复几次洗干净之后,这才在破庙外十多米开外的地方取了一陶罐的雪重新提了回来。 待雪水再次融化,林安歌这才把对方刚刚给他的米袋子解开,小心翼翼的取出两小把米慢慢放进陶罐里。随即又把米袋子的口系好重新递了过去。 谢谢你的米。 破风看着被递过来的米袋不由得一愣,他原本已经没指望能把那两斤米能收回来了。没想到对方竟然只是取了两小把就还回来了。 破风端着已经空了的瓷碗惊讶的看着林安歌,见他一脸真诚不似作伪,便伸手把米袋子接了过来,重新放进了包袱里。 片刻之后,陶罐里的水被火烧开,林安歌从玉米杆的上端折了一段干净的玉米秸秆轻轻在陶罐中搅动。片刻之后,米粥的清香味儿便散发了出来。 待清水随着小火的炖煮慢慢变得浓稠,林安歌这才小心的用木柴把陶罐从篝火上取了下来。看着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匪人,林安歌小心试探的问道:你,要不要再来一碗? 然而,林安歌话音落下,对方却并没有做声,轻轻的摇了摇头。 林安歌本就饿的厉害,见他这样也不再多说什么。用枯叶垫着陶罐边沿顾不得烫嘴便捧着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因为许久未曾进食,米粥甫一入口只觉得异常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