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自个儿调整了一下方向,他直接亲到人家嘴上去了。 辛棠猛地瞪大眼睛,想往后躲,却被嬴欢压住了后颈,一点劲儿使不上来。 因为失忆刚醒来,反应总有点迟钝,辛棠很轻易地就被撬开了牙关。 他几乎要以为黑暗中的野兽真的张开巨口要把他囫囵吞下去了,但事实上,从一开始就展露强势的嬴欢带来的却是一个带有安抚性质的温柔的吻。 唇|舌|交|缠带来的温热与粘|腻像一池子温水,把他整个人包裹了进去,引诱着他躲进更温暖的深处。 辛棠无法控制地松懈下来,这是人类的劣根性,在极度的紧张之后,一旦得到安抚,就恨不得一头扎进去。 最后还是嬴欢主动停了下来。 辛棠睁开眼,这才发现嬴欢的手早没压着他的后颈了,正有一下没一下轻蹭他的侧脸。 他没有第一时间躲开,全然沉浸在自我谴责了他怎么可以一点定力都没有! 嬴欢心情不错,眉眼间的戾气散了不少,唇角没勾着,眼角眉梢却带着笑意一般。 他好端端坐回椅子上,继续捂着辛棠的手,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从小,我们一个小区的,上学也一直在一起。 那我其他亲人呢?我们结婚的事,他们不反对吗? 如嬴欢所言,辛棠是失忆不是失智,一些基本的人伦常识他都记得,包括现在男人之间的爱情是不被主流认可的。 那么他们是怎么走到结婚这一步的? 当然不反对 辛棠心想,难不成双方的父母都这么开明,下一秒,就听嬴欢柔声说出了后半句的话: 死人怎么反对活人的事? 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说他随手碾死的两只蚂蚁。 第2章 见鬼了 辛棠刚刚因为嬴欢给他暖手的动作送下去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他紧张地盯着嬴欢,问道:他们怎么死的? 嬴欢还是那样笑着,说出的话却让人背后发凉:我杀的。 这是开玩笑吗? 可辛棠从嬴欢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认真算来,这是他第一次认识赢欢,可心底就是有种感觉,赢欢是干得出这种事的疯子。 真的会是嬴欢杀的吗?还是嬴欢只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故意吓唬他? 真的吗?不知不觉中,辛棠已经把他的疑惑问了出来。 嬴欢反问:你信吗? 我信。 你这么相信我,我很开心。 尽管嬴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开心的痕迹,就连他的笑,落到辛棠的眼里也突然变得有些森然。 辛棠被盯得汗毛倒立,手不受控制地往回缩。 冷风从手掌之间的缝隙灌进来,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还冷吗?嬴欢敏锐地捕捉到了辛棠的小动作,问了一个和当前话题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辛棠正想说不冷,嬴欢已经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贴在了温热的手臂上。 手臂的温度高得多,辛棠甚至有一种要被烫伤了的错觉,下意识就想把手抽回来,动作比之前还大。 嬴欢摁住他的手,慌什么? 辛棠莫名发怵,下意识为自己的行为找补:我的手很凉,你不难受吗? 习惯了,家里有个娇气包,不给暖手要闹脾气。 辛棠眼睛瞪大,不知道该为娇气包这个称呼惊讶,还是该为嬴欢用这样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娇气包这个词而震惊。 怎么?不相信? 辛棠确实不太相信。 嬴欢挽起衣袖,露出几道已经结痂的伤疤,很明显的抓伤。 眼熟吗? 这真的是我抓伤的? 辛棠不信邪地用指甲去对了一下,和他的惯用指间距完全对得上。 现在信了? 辛棠:铁证如山,实在是容不得他不信。 嬴欢把衣袖拉了回去,连同辛棠冰凉的手,一同遮在了衣服下面,如果你能把你的相信用在这上面,我应该会更高兴。 辛棠:他几乎可以确定了,嬴欢说我杀的绝对是因为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故意吓唬他的。 你就告诉我吧,我爸妈到底怎么死的? 嬴欢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终于回了个像样的答案: 你妈很早就死了,在你高中的时候,出车祸死的。你爸两年前死的,酒精中毒,发现得晚了,没抢救回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