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初初嘻嘻:“到了你就知道了。” 温盏轻声:“行。” 元旦之后,省赛的结果也很快出来,排名里温盏甩开了费元嘉两名,给费元嘉气得一整个星期脸色都黑如锅底。 涂初初主动跑过来说,朋友送了两张赠票,要带她去一个很有意思的神秘地方吃饭。 她一向擅长制造小惊喜。 温盏就也没再问。 到东门,涂初初已经等在美术馆门口。 她今天穿长裙大衣,手里拎了一只巨大的小熊包,看起来有点萌,又莫名显得很正式。 两人一起乘车,冬日的夕阳光辉刺破温吞的薄雾,在窗玻璃上留下淡红的痕迹。 出租车一路出了四环,温盏才后知后觉,回过点儿神:“我们是要去石景山吗?” 涂初初眼睛一亮,海豹鼓掌:“哇,这你都能猜到!我们盏盏好聪明!” 温盏艰难地问:“嗯……去动物园吃饭?” “……那我收回前半句话。” 工作日,往城外开,近一个小时的车程。 抵达目的地,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日暮西沉,太阳落下去,染红一片遥远的天际。 车在有些陈旧但高大的铁门前停下,温盏心跳忽然跳得很快。 她有点难以置信,转过来问:“我们去游乐园吗?” 涂初初打响指:“猜对啦!等会儿给你一点奖励呀!”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路上车来车往,但并没有什么车辆在游乐园门口停靠。 晚风吹乱温盏的长发,她伸手去扶,被毛茸茸的头发扫得微眯起眼,隔着小半条街的距离,远远看到立在入口铁门处的商行舟。 他背对着这边,穿一件黑色的飞行员外套,整个人肩宽腿长,身材好得不像话。 对面跟三件套似的,站着石一茗,裴墨和纪司宴。 温盏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停住脚步。 涂初初自然而然,挽住她的手,小声问:“我把我哥也叫着来了,没提前跟你说,你会生气吗?” 温盏欲言又止,转头对上涂初初小心翼翼的目光,叹息:“没事的。” 涂初初恢复元气:“那就好!我担心你不想见那个狗东西!” ……狗东西。 温盏被她挽着,走过去。 夕阳完全落下去了,晚风透凉意。 商行舟听见动静,微眯着眼转过来,隔着几个人的距离,遥遥投过来一眼。 黑色的,深邃的,深不见底的,没什么情绪的眼睛。 温盏这才看清,他修长手指夹着支燃到一半的烟,青白的烟雾,正从他指间腾起。 下意识绷紧神经。 但他并没有往她的方向走。 只停顿一下,移开目光,不紧不慢地掐了烟。 然后,声音清淡微哑地抬抬下巴:“来了?走。” 像是对着涂初初说的。 温盏挠挠脸,跟他们一起进园区。 石景山的游乐园是老游乐园,最近几年没怎么修缮过,后来建了欢乐谷,往这边来的人就更少了。 但这里,有全北城唯一的摩天轮。 她偷偷仰头看,天没全黑,还没开灯。 映着淡紫色天空,像一只巨大通透的机械眼。 不过…… 温盏忍了忍,忍不住:“为什么我们走过来,一路上都没有人?” 没有游客,有工作人员,但看他们的眼神也很……说不上来。 那到底是探究,还是好奇? 石一茗浑不在意:“可能因为是工作日吧。” 温盏怀疑:“这样吗?” 石一茗:“你说呢,舟子?” 气氛一瞬间降至冰点。 周围空气流速都慢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