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这位新科状元可是神秘得紧,游街那日京城百姓才看清他俊秀如玉的模样,又听闻这是本朝最年轻的一位状元郎,大家伙立时热情高涨四处打听,想知道这位年轻俊美的状元郎出身如何、有无婚配,可是街头巷尾都讨论不出个结果,后来才知道,状元郎游完街就跑了,不只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不知他的身世,就连那些摩拳擦掌要为自家主子榜下捉到这位乘龙快婿的家丁们都扑了个空。 如此一来,大家对新科状元的好奇心更是被高高吊起,距离那日游街盛况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偶尔还能听到人讨论这个,牙人觉得他要是回去说自个儿见到了新科状元和他的夫人,街头巷尾的邻居还不得端着酒菜来家里求着他展开说说。 想到那个画面,牙人更是止不住嘿嘿直笑,比赚了钱还开心。 陆时寒自然不知道牙人已经要拿他作为吹嘘的谈资了,他脚下生风,步子确实比平日少了几分从容。 先前有正事在身他还不觉得如何,回来近半个时辰竟还没见到妻子的人影,陆时寒不由自主就患得患失起来,竟然还开始担心她今天做了这么多事情,现在又马不停蹄在刚租好的院子进行清扫打理,这要是累坏了身子怎么办? 关心则乱的陆时寒很快顺着牙人所指的方向来,来到了他们未来要住很长一段时间的院子门口,并没有去找书肆小二为他引路,因为附近这几条巷子里,种槐树的只有三家,再对比信中所说因为阳光充足、所以槐树长得特别郁郁葱葱的细节,他一下便锁定了目标。 这个院子跟其他街坊邻居还有点不同,周围都紧闭门户、安安静静,只这个院子的大门虚掩着,路过都能听见从里头传出来的动静。 有八成把握的陆时寒却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还是很有礼貌的敲了三下门,扬声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除了临时被请过来打扫卫生的一家三口,在场其他人都对这个声音了然于心,正好就在院子里的颜芝仪反应最快,满脸欢喜的直奔大门:“寒哥回来了,我去给他开门!” 大家都没她反应快,之后反应过来了,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跟她抢活干,都只是含笑看着她。 颜芝仪就这样背负着身后好几双信任的目光,完成了为男主开门这个重任。 也是因为感受到了那些注视,她及时刹住了车,没有直接扑进陆时寒怀里,而是双眼发亮的仰头看他:“寒哥这么早就忙完了?” 陆时寒看到她这张喜气洋洋的小脸,下意识也露出了个笑容,嘴角扬到一半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一时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自己连午饭都没回去陪她吃,也没有叫人带个口信,应该不算早吧? 他回来的路上都准备好向她解释这半日都去做了什么,少不得再赔个不是,乍一听到她竟然夸他回来的早,陆时寒都忍不住要怀疑她是不是在阴阳怪气了。 但颜芝仪很快就用实际行动澄清了自己,她见陆时寒只是傻站在门口不动,等不及的伸手去拉他袖子,直接把人拉进院子,“寒哥快进来呀,我给你介绍一下咱们的院子!”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给他展示一下自己超高的眼光和品位了。 “咱们的院子”几个字不轻不重,却是直接说进了陆时寒的心里,他迈开脚步,很配合的被拉进大门。 等他进了院子,颜芝仪才将大门从里头拴上,陆时寒不由好奇询问,“之前为何不拴门?” 颜芝仪也不藏着掖着,笑眯眯告诉他,“我觉得寒哥要是提前回来,说不定会找到这里来呢。” 她都特意在字条上留了详细地址,再给他留个门也不是多难的事。 说完她还伸手一指在打水的秦海,“他还说你肯定不认路,多半只能在客栈等我们。” 秦海一边忙活一边求饶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少爷可别当真。” 其实也不是很真心在求饶,他知道无论是少爷还是少夫人,都只是拿他打趣而已。 果然陆时寒很坦荡的表示秦海没说错,“我是去牙行请人指了路,才能顺利摸到这儿。” “那也很厉害。”颜芝仪坚定不移的为他打电话。 陆时寒眼底笑意正浓,低头专注的看着她:“不是要为我介绍?” “对哦。”颜芝仪回过神来,继续去拉他的袖子,准备把人拉进屋子里,先从里介绍到外面。 不过才走到屋檐下脚步便是一顿,几间屋子被一桶桶水冲刷得很彻底,但现在水还没有干,根本没有让他们参观落脚的地方,颜芝仪机智的改口道:“那我们就在屋檐下瞧瞧屋子吧,其实里头陈设很简单,还要我们自己添置许多东西,但这些东西日后搬家也能带走,自己买新的还放心些。” 陆时寒点了点头,视线从正在屋里热火朝天清洗的三个陌生人,和同样拿着抹布干活的杨妈、百叶小六儿,以及拎着水来来回回的秦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