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听了渔阳公主的撺掇,非要来惠城的也是自己,关落云和韩临风什么事儿? 宗王妃挣扎着坐起来,冲着王爷喊道:“你若要骂人,不妨开门见山,用了临风落云他们做什么幌子?这事儿明明就是公主最先提的,难道我还能卷拂了公主的面子?听闻人家将军方才可对公主关心体贴得很。你就算要审人,也得等人的魂魄归位了再说。我受了一夜的惊吓,差点就淹死在内河里,你却只知道一味责怪!若是怕公主和将军降罪,干脆将我绑了送去算了,在这里骂什么骂?有谁能听到你这铁面无私?” 北镇王爷气得一拍桌子:“你还有理了?我看韩逍就是随了你,没有眼色不分时节!” 落云悄悄探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公公……他的面相看起来倒是不老,仪表堂堂,年轻时也应该是个美男子。 不过跟王妃说话时,脸上没有半点的怜惜,只有满眼的厌弃。 她微微叹了口气,决定主动打打岔,别让公公婆婆这么僵持下去。 于是落云清了清嗓子,强行拦话道:“父王,我的眼睛好了!” 她说话的声音颇大,总算是止住了公婆争吵。 北镇王循声回头看向落云,果然发现儿媳妇一双秋水盈盈的大眼正盯着自己看。 他一愣的功夫,韩临风也在一旁道:“就是母亲给落云寻的城中郎中治好的,若不是母亲一心挂念着我们小字辈,也不至于以身犯险……” 这话一听就是闲扯淡,王爷老早就知道儿媳妇的眼睛有所好转了,若是现在真好了,也绝不是看半天的郎中治好的。 不过落云眼睛恢复了的确是好事,而昨天有惊无险,总算是京城来的贵人无碍。 而他方才大声骂人,应该也传到上将军和公主那边了,既然走了场面,再多说就无用了。 所以北镇王略缓了缓口气,这才问下人:“王妃的高烧退了没有?可给她吃了什么药?” 宗王妃心里的闷气却还没解,一点也不想给丈夫台阶下,冷哼道:“被您这么一吓,倒是出了一身汗,若是不好,总归也能早点死了,省得碍人眼……” 眼看着又一局战火要起,韩临风搀扶起了落云,对王爷道:“落云的眼睛才见好,一会还要针灸,若是无事,我们俩就先告退了。” 北镇王刚被王妃拿话噎了一下,脸色不佳,挥一挥手,就让他们两个小的下去了。 落云从房里出来,走出去老远,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她如今也看了婆婆的相貌,虽然人到中年,但是也算精于保养,只是眉头间有明显的皱痕,想必也是跟王爷这半辈子的闷气生出来的。 想到这,她略带怅然地问韩临风道:“你我人到中年,会不会也相看两厌?” 韩临风发现这小妮子现在怼自己的七寸真是又快又狠,他顿住脚步,低头看她冷冷道:“怎么?才看我一晚上就厌了?该不会是觉得还是桃花眼耐看吧?” 落云扑哧笑了,伸手捶他的胸:“乱讲!你要再提这茬子,就干脆给我一封休书得了!” 这下再次触碰逆鳞,韩临风干脆一把将她扯住,大步流星回屋关门,撂下床幔帐修理这等不听话的小蹄子去了。 再说整个惠城,昨夜通宵戒严,整个城池内外都被搜查个遍! 那几个死去的杀手也都查明,是暗堂子的人,其中有几个是异族,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儿。 至于裘振,当真是抹油的老鼠,居然老早就在内河的闸门上开了洞,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这场震动闹得太大,毕竟天宝酒楼死了不少的人,而且当日围观的百姓也不少。 但是酒楼里的详情如何,一般人都不知道。 不过那个游山樾倒是神通广大,派人送来了慰问韩临风夫妇的书信,字里行间,似乎对春社那一夜的情形,甚是了解。 韩临风看完之后,将信交给了苏落云。 落云反复看了两遍。韩临风问道:“看出了什么?” 苏落云笃定道:“看来你已经上了赛道,成了游老先生很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