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殿一如往昔,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桌上的那一座与束神铃相连的钟似乎是破碎之后重新黏上的,上面裂痕依旧很清晰。 正当她细细找寻时,忽而一抹光飞至殿中,幻化出一个人形,半跪在地上,“主子,那边要动手了。” 时珞颇是头痛地揉了揉眉心,“什么时候?” “明日。”那人说道。 “暂且不管,”时珞道:“她怎么样了?” “尚没有任何进展。” “继续盯着,一有任何动向,就立即向我汇报。” “是。”那人应一声,转身离去。 宴星稚来不及多想,迅速将神识归位,放轻了动作跟着那一抹光离开大殿。 时珞仍然在与蔚柳一众人暗中你来我往的博弈着,双方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 他们争权逐利,步步为营,就是为了争夺上三界的主宰权,但不论那一方胜出,这上三界都要被血染很长时间。 宴星稚跟着那抹光在仙界穿行,最终见他藏身隐入了姬海瑶的主殿之中,化作一个仙仆,悄悄走到一个位置站着不动了。 她记住了这人的样貌,转身离去,看着时间不多也不再闲逛,赶回了仙族学府。 从窗子翻进去的时候,忽而有一人从身后拥上来,将她抱在怀中。 宴星稚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扭头咬他,“故意藏在这里吓我?” 牧风眠的头往后仰了一下,没咬到,他弯眸笑道:“我可不敢点灯,否则要是被发现,那不就坏事了?” 他收紧了手臂,将她抱起来,往床榻上一放,而后拿出一个发着光亮的小珠子,对着她照,“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就是出去转了一圈,能受什么伤?” 宴星稚收了他的珠子,含糊地说了一声,“别亮灯。” 然后在黑暗之中搂上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下来,寻着他的唇去。 自从上了仙界来,有好几日没见牧风眠了,宴星稚心里也挂念。 宴星稚有些许黏人的天性,跟牧风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往他身上蹭,或是变成虎形窝在他的怀中,闻到熟悉的气味会让她心情很愉悦。 牧风眠被勾得心中悸动不止,顺势将她拥进怀里,用舌尖上的小动作来诉说他这几日的思念。 两人在黑暗之中交换着对方的呼吸,气息灼热,纠缠不清。 最后分开的时候,牧风眠还很是依依不舍,在她唇瓣上舔了又舔,像个不舍得放开心爱食物的小兽。 宴星稚抿了抿湿润的唇,亲昵完了,该说正事了,“你去仙界边境那里探查得如何?” 牧风眠揉了一把她的脸颊,与她肩膀挨着肩膀,说道:“魔界与仙界的交界地守备极为森严,有神将驻守,只要有任何动静,消息会在第一时间传遍整个天界,那里动不得。不过天界与妖界的交界处倒是没有那么严密,有机可乘。” “神族区那边几乎被封锁,也断了与仙族区来往的通道,要去天昙神山,恐怕不太容易。” 宴星稚也汇报了一下今晚探到的情况,“我去了师父的仙殿,听到她安插在姬海瑶殿中的内线跟她汇报,说姬海瑶那边明日动手,是什么事我倒没打探清楚。” 两人这么信息一交换,似乎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宴星稚不免有些失落,微微皱起眉头。 牧风眠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