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一脚踩上去了。”牧风眠倒是习惯她的嘴硬,察觉出她态度不怎么好,但也未在意。 毕竟这人鲜少对他有态度好的时候。 宴星稚不理他了,低头看去,就见地上像是一个刚出世没多久的孩童大小,却并非正常孩子的模样,而是头大身子小,一看就极为畸形,身上的皮肤都是青紫色,似乎覆了一层鳞片。 寻常百姓若是生出个这样的孩子只怕要当场把一屋子的人都给吓死。 她脸色稍变,嫌弃地一咧嘴,从旁边绕过去,闻着那股味道走到了巷子的尽头,就看到一座紧闭大门的宅子。 味道都是从面前的宅子里散发出来的。 宴星稚将下巴一扬,对荀左道:“把门推开。” 荀左闻声上前,手掌刚触上门板,就感觉一阵湿黏,他咬着牙将门推开,手缩回来一看,掌中全是猩红的血液。 门一开,气味就铺天盖地涌来,荀左闻不到,宴星稚却被熏得险些站不稳,一阵恶心盘在心头,想吐。 她下意识扶住了牧风眠的手臂。 牧风眠低眸看她一眼,忽而说道:“你还记得十恶妖胎吗?” 宴星稚一听到这个东西,脸色就变得极差,反胃得相当难受,牧风眠只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还记得。 她当然忘不了。 当年宴星稚去神族学府之后,闲暇时间还是会去仙盟帮忙。 仙盟的任务是按等级排列的,宴星稚一般都是处理金级那种高难度高危险的任务,基本上只要她出马,任务都能被解决,只有一次金级任务失败了。 当时妖界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向仙盟发出求援,宴星稚又正好空闲,就跟着一同前往妖界援助,却没想到那次的任务非同寻常。 跟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那妖胎是借用寻常妖怪的身体孕育自己,等吸光了宿主的精血之后再转移到下一个身上。 当时妖界一处地带出现大量这种妖胎,即便是出手斩杀宿主,那妖胎也逃得极快,等于说是白白杀了无辜小妖,所以妖界面对这情况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才向仙盟求助。 宴星稚的处理方法就非常简单,就是全部杀光,只要杀伤力足够大,覆盖范围足够广,妖胎是无处可逃的,但若是要用这种方法,要死的无辜之人就非常多了,所以她的方法没有被采纳。 她去了之后就坐在一边,十分无趣地看着众人一同商量对策。 最后还真让他们想出了一种办法,就是将所有被妖胎寄生的小妖聚集在一起,再布一个大仙阵将所有小妖的妖力封印住,让她们变成寻常凡人。 妖胎寄生就是为了吸去宿主的妖力,一旦被封印后,妖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取,自己就从宿主身上离开了,抓住妖胎脱离宿主身体之时启动法阵,再将所有妖胎困在其中剿杀。 当然这些都是他们设想的。 然而实际上计划实施起来时却出现了意外,那些妖胎精明的很,竟将仙阵改染成邪阵,将阵中的所有小妖和所有仙盟的人,包括宴星稚在内都拖进了邪阵之中。 宴星稚一辈子都忘不了当时的场景,那个邪阵像是被浓郁的妖血包裹住,令人作呕的尸臭味和腥味排山倒海一般将她浓浓地黏在其中,加之她鼻子又相当灵敏,邪气从她身体各处钻入体内,瞬间就扰乱了她的心神,耳边充斥着尖声刺耳的孩童笑声。 邪阵在疯狂吸收她的神力,不管她怎么用力攻击,都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挥出去力量被阵法吸收转化为妖胎的力量,让阵法越发牢固,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宴星稚只得收了手。 她在那个阵法之中待了很久,那地方狭小黏腻又充满恶臭,她又不敢封闭五感,怕遇到什么危险无法及时应对,硬生生扛了几个时辰。 直到灼烧的焰浪从外将阵法破除,赤练神火燎原而起,妖胎发出尖利刺耳的尖叫,面前的血色褪去,宴星稚终于闻到了新鲜的空气,神力几乎被消耗殆尽,倒在一人身上。 她闻到那人身上的气息,是来自天界的味道,所以才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