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小洞,就和捉弄她似的,去看正堂里坐着的人时,都是散布着的。 嬿婉甚是烦心地说道:“等会,我还没瞧见。” “这人到哪去了呢?”她不解地嘀咕了一句,明明前头的丫鬟同她说道,二姐姐相看的男子,今日与她母亲一道来了啊,那个坐在太师椅上的妇人,瞧着面生,想来是那个男子的母亲,可那男子人呢? 这好一会没见着人,嬿婉着实是不死心,踩在圆凳上,瞧了好半响,听着母亲同那妇人谈笑晏晏,母亲面上的神情,她瞧不见,可那妇人脸上笑出的褶子,她可是瞧的一清二楚。 不会就这么说成了吧,难道二姐姐的婚事就这般容易定下了?二姐姐如今可还在她自己的院中待着,连院门口都不踏出,整日里就捧着手上的书,就连今日的相看,也全权交给母亲定夺。 她今日本想扯着二姐姐一同来偷偷地瞧瞧,可二姐姐不为所动,说什么都不肯,还同她说起知乎者礼来了,就这软乎乎,做什么都不在意的性子,若是定下一门不好的婚事,那可是会被拿捏死的。 可不知为何,她瞧着那妇人脸上的笑,总觉得那笑意根本就是浮在表面上的,看着真是虚假,这一念头在嬿婉心中生出时,她骤然觉得奇怪,她从来不曾见过这个妇人,为何会这般想道呢。 顾不上耳边还不时传来阿瑜小声地催促,嬿婉怔怔地看着那个巧笑的妇人,面上带着古怪,但想着估摸是见不着那个男子了,她缓缓地从圆凳上下来,见着阿瑜脸上的关切,而后有点儿不好意思,讪讪地说道:“我又不会惹祸,你跟着我做什么?”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国公夫人待府上的二姑娘犹如亲女,定是会为她寻一门不错的婚事,等二姑娘出阁,三姑娘你的姻缘,想必也不远了。” “三姑娘若是真有心仪之人,两人彼此有意的话,该早早定下才是,不然国公夫人为你定下婚事,那你又该怎么办,容我多嘴问上一句,你心里头惦记的人,他攀得上成国公府门第吗?若是上门提亲,国公夫人可会应允?” 上一世,阿瑜不知道费祭酒是如何入了国公夫人的眼,但嬿婉嫁予他,算是低嫁了,她如今还不知嬿婉心中的那人,是不是费祭酒,若真是他,那前世的嬿婉或许也是早早识得了费祎。 当下她得知了此事,必要好好地问上一番,也许费祎能娶到嬿婉,是嬿婉所求呢? “你怎么又扯到了我身上,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你别再问我了。我大哥这几日,忙得都不见人影,你在世安院中,就该好好关心大哥,管我做什么。”这段时日,嬿婉本想着若是见着大哥,必要避开他走,可在偌大的府上,她甚少能瞧见大哥。 招来门房一问,才知道大哥这段时日忙着朝中之事,还有那传闻,公主拒婚一事,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才牵扯出了大哥,就那刁蛮的公主,别说是她不想嫁给大哥,大哥还不想娶她呢。 “我大哥全心全意扑在了你身上,他要娶公主的传言,你可千万不要信,他往后虽说会娶妻,可娶得也不可能是那天家的公主。” 纵然嬿婉知道大哥顾念着阿瑜,不肯娶妻,惹得母亲甚是心烦,可她知道,这般下去迟早是不成的,母亲那头,拗不过大哥,可父亲那头,也容忍不了,大哥为了一个女子,罔顾父母之命,变成一个不孝的人。 国公府的世子,哪能一辈子不娶妻?嬿婉虽觉得阿瑜的性情,可能比京都的一些大家闺秀都要好,可成国公府未来的世子夫人,不可能是曾经被大哥养在外头的女子。 阿瑜听了这实诚的言辞,抿了抿唇,微微一笑,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若是这话,从旁人的口中听到,怕是会以为是故意去踩她的脸面,可从嬿婉嘴中说出,安抚之言罢了。 纵然她知道,成言要娶公主,在前世不是谣言,圣人可是下了旨意,成言必是会成为李玉珠的驸马的,那她梦中所瞧见的那一面及之荒墓,不过就是虚如一晃罢了,阿瑜如是想到。 “好了,既然你不喜我多嘴,我也不多问了,此处也不好久待,要不同我去你大哥院中坐坐?”阿瑜站在她的右手旁,把手从她的衫袖上拿开,转而攥上她的手,眼含秋波地说道。 她在嬿婉的口中问不出什么来,终归到底,还是因这一世,二人的交情说不上太好,她有什么心事,自然也不会想同她大哥后院的女子说道。 嬿婉扯了扯唇,见到阿瑜眸中之色,瞧着甚是温婉,刚想一口应下,可想到大哥让她少去世安院寻她,不由得气鼓鼓说道:“改日再去,我当下还有事要去寻二姐姐。” 言罢,便拉开阿瑜的手,想往门外去,若是她再去世安院,被大哥见着了,指不定怎么误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