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军的时候,兵败如山倒,溃军只顾逃跑,哪里还有反抗之心。 这个时候,便是最好收割人头的时候。 最先出动的自然是骑兵,飞狼骑解决了孙伏都和羯人的纛旗之后,继续向前追杀。随后羽林骑也纷纷出动,跟随在溃散的羯人旁边,边追边射。 其他的步卒,纷纷舍弃了手上的长大和沉重的兵器,纷纷向前扑杀而去。在这个时候,就比谁速度快,追上的敌军多,则杀得越多。 随后,屠杀开始了,残酷而快意的屠杀! 此刻,原本以凶残著称的羯人,成了待宰的羔羊 嚓!嚓! 一名羽林骑纵马疾奔,连砍两名羯军的头颅,溅得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却只是轻轻的擦了一把,随即哇哇大叫着如同猛兽一般继续冲杀了过去。 一名羯人眼见躲不过,回头哇哇大叫,挺着长刀要反抗,结果两名羽林骑同时疾驰而来,两把长刀齐齐狠狠的劈了下来,一刀将其右臂砍断,另外一刀将其脑袋劈开两半,脑浆和鲜血崩现而出。 这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 众将士这几个月来,亲眼看到昔日的河北膏腴之地,成了一片鬼蜮,到处是汉人的累累尸骨,早就憋着一股愤恨,此刻杀起羯人来,丝毫不手软。而且司马珂历来的立场,就是其他杂胡可留,唯独羯人不留活口,众晋军更是杀气冲天。 一名羯军奔逃不及,正要举起兵器投降,然而双手刚刚举起,便已被砍飞了半边脑袋,鲜血狂喷而出。 前头晋骑刚过,背后又有一群手执刀枪的晋军士兵,也气势汹汹的向那些亡命逃窜的羯人扑了过去,都是三四个人追杀一个,追上去,二话不说,就是一阵乱砍乱刺。 在他们的眼里,羯人不是人,是饿狼,是蛇蝎,是毒虫,砍杀的时候没有半点负罪感,只有无边的快意。 夕阳西下,晚霞照在马服山下的战场上,清清冷冷的。 那一地的尸体,层层叠叠,遍布了整个马服山下数里的地面,一眼望不到边。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浓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一骑飞奔而来,奔到司马珂近前,高声禀报前面战场的情况。溃逃的羯人,被晋军斩杀了一部分,余下还有约两万余人还在四处奔逃。其中有一小部分绕过马服山往东西方向奔逃,被羽林骑和飞狼骑衔尾追击,羯人厮杀了一天,原本体力已不支,自然是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很快便会被消灭。但是大部分的残敌,都躲进了马服山之内。 司马珂望着夕阳下的马服山,眼中露出残酷的神色。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再辛苦一下,把马服山四面围定,不可走漏一个羯人。山中阴冷,此刻草木枯黄,正适宜放火,就给羯人来一把大火,让他们暖和暖和一下罢!” “喏!” 羯人心狠手辣,如同野兽,历史上的侯景八百羯人都能乱江南。马服山内还有近两万的羯人士卒,他怎么能容忍他们活着逃出去。 ………… 夜晚时分,月光如水。 马服山下,数万的晋军将大山的主要下山路口,全部团团围定,以强弓硬弩守之。 虽然此时已是农历十月底,河北之地的夜晚,已经是很寒冷了,但是众将士的甲衣之下都穿了棉袍,倒也不算是很冷。尤其是经历了白天的残酷厮杀,此刻到了收割胜利果实的时候,心中更是暖暖的。 一个个传令兵飞马疾驰而来,高声的传报着司马珂的军令。 “点火!” 山脚下的茂密树林、灌木丛及枯草陆陆续续的燃起了火光,随后一道道大火卷着滚滚浓烟从山脚向深山中蔓延开去。 “轰!” 马服山上火光和浓烟四起,火焰像烟花一样在树林中爆炸开来,到处都是巨大爆裂的火焰,呼啦啦的向前面吞噬。 山脚下四处弥漫着巨大的火焰和浓烟,山中枯枝败叶极多,更为重要的是,连续半个月的大雪过后,很多灌木和草都冻得干透干透的,极易点燃,瞬间化成一片火海。 山风猎猎,火借风势,连成一条长长的火龙,向四处吞噬,迅如奔雷。 司马珂端坐在翻羽神驹之上,在众将士的簇拥之下,冷眼望着远处的通天大火。 那片连绵跳跃的红色火光,照亮了整个天空,方圆数十里的地界,被这片肆意绽放的火红,照得通明透亮。 羯赵最后的精锐之师,终将随着这一把大火,彻底烟消云散。 虽然隔得很远,他还是能听到山中的羯人的叫骂声和悲号声,这些羯人原以为趁着黑夜躲入山中,能逃过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