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豹脸色大变,当即传令侍卫护卫大堂,上百名侍卫迅速在大堂门口集结,严阵以待。 随后大堂门口便传来石广的怒吼声:“龙骧将军可在府内?” 桃豹收敛心神,冷声传令道:“让他进来!” 石广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也不行礼,直接怒声问道:“听闻南晋主帅、西阳王司马珂致书龙骧将军,不知书信何在?” 桃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指着地上的那一大片碎纸屑,冷声道:“你的消息倒是挺快的,司马珂之书就在地上,你自个看去!” 石广冷笑道:“敌国主帅之书,为何撕碎?” 桃豹冷冷的说道:“南晋主帅前来招降老夫,老夫一怒之下,便撕了此书,有何不可?” 石广眼中露出一丝杀机,寒声道:“叛国之罪,可诛杀满门,阁下还请自重,切莫落到本将手中,否则必将阁下枭首示众!” 说完,一转身,带着数名亲兵侍卫,扬长而去。 桃豹见得石广如此的无礼,只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当场令侍卫将其拿下,就地斩杀,以泄心头之恨! 但是终究念其乃石氏宗室,又是太子石宣的挚友,不敢动手。 经此一事,石广与桃豹之间,愈发势同水火,互不两立。 桃豹接连再发三封奏疏弹劾石广违抗军令、损兵折将之罪。而石广也让张虞吩咐在桃豹身边任职的子弟,继续盯紧桃豹,一旦寻得其破绽,便将毫不留情的出兵攻袭龙骧将军府,将其斩杀。 桃豹的优势是其为洛阳主将,手中兵马远胜于石广,但是其乃石赵老臣,凡事皆得按照规定行事,不敢违规。而石广却自恃为石氏宗室,又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可不管这些规矩,若是抓到了桃豹的破绽,便将先斩后奏。 而桃豹接到司马珂的招降书的之事,也是张虞所提供的讯息,故此石广对张虞愈发信任。 ……………… 又过了几天。 洛阳城外的晋军,继续开垦荒地,准备种植土豆,忙得热火朝天,视城内的赵军如同物物。 司马珂则继续等待张虞的消息,按兵不动,同时从军中精选身手较好且善于攀爬的悍卒,作为间谍,混入城中打探虚实。 洛阳城门紧闭,想要出城一趟,却是极其不易。须身手极佳之人,用钩索自防守较为松散的北门,趁夜爬上城墙,而且还要避过守军的耳目才能出入城池。 洛阳北门靠着北邙山,城门外都是山地,想要自北门引兵攻击根本施展不开来,故此守卫极其松懈,才给了张虞和司马珂派人出入城池的机会。 间谍自城内打探数日之后,确认张虞所述桃豹与石广相争之事属实,司马珂心中松了一口气,开始进行了第二步计划。 他又亲笔写了一封招降书,依旧用火漆封好,让邓遐射上城楼。 城楼上的守将,收到那射上来的书信之后,见得依旧写的桃豹亲启,便再次将那书信飞马送往桃豹的将军府上。 府衙大堂内的桃豹,正一边饮着茶汤,一边思索着如何应对石广跋扈之事。 石广与太子石宣交好,他的弹劾奏疏未必就能呈送到石虎近前。 他蓦地想起了太尉夔安。 他与夔安两人,昔日都是石勒十八骑之一,夔安最受石勒器重,桃豹次之,两人也是十八骑之中的名声最大者。如今桃豹因折了石虎两个儿子,被石虎降了官爵,又被石广所欺,颇有点虎落平阳的味道,不禁想起了这个老兄弟。 夔安虽然也败在司马珂手里,但是并非在正面交手所败,而且又未像桃豹这般一战折了石虎两个儿子。而且其在石虎篡位之时,极力维护石虎,有从龙之功,深受石虎器重。故此夔安虽然大败,但是在其负荆请罪之后,石虎待之如初,依旧是除石虎的子嗣之外,当朝的第一重臣。就算是石虎的子嗣,对夔安也是极其敬重,以长辈之礼相待。 想来想去,桃豹觉得只有去求助夔安这个老兄弟了。 正思虑间,见得侍卫又将司马珂的书信呈送上来,桃豹眉头一皱,正要撕毁不看,想起数日前石广质问之事,只得又拆开那书信。准备看过之后,再留给石广观看,避免石广猜疑。 然而,当桃豹拆开那密信之后,不禁脸色又变了。 这写的什么东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