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真去了! 她马不停蹄的收拾行李。 次日,凌止早早就起床了。 夜崖村比较远,马车需要赶大半天路,他们得早点走,尽量在天黑之前到达村子。 他第一时间去敲矜厌的门,来过太多次,几步路他走的无比熟悉,感觉闭着眼睛都能找对地方。 你起床了吗? 没人回答。 又敲了一遍还是没人理,正疑惑着,修长的手从身后搭上他的肩膀。 凌止猛地回头,看见一道人影逆光而立,白衣不染纤尘,皎若白月,冷如雪松,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却让人有种膜拜的冲动。 他有些看呆了。 直到那只手拾起他肩膀上的落发,凌止才回过神。 你他上下来回看,只觉得之前的衣服太埋没矜厌了:你穿白色也太好看了吧! 矜厌眉眼柔和了下,恍若天人。 衣服很合身,谢谢。 不用谢,凌止的眼睛仿佛被粘住了,怎么也没法从他身上移开。 他发现矜厌的脸不会因为看久了就渐渐习惯,相反越看越帅,每次都能惊艳到他,一举一动都引人着迷,如今换了合身的衣服,更是将他的好身材完美显现出来。 难怪吸引了那么多女子的爱慕,也不知道最后便宜了谁。 凌止想了想又摇摇头,恐怕这家伙一直没娶妻吧,他想象不出来矜厌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不用谢,你以后多穿点浅色吧! 好。 此时小星子已经在王府门口守着了,他驾着凌止他们坐的那辆马车,温秀则单独坐在后面那辆。 这次的马车并不是凌止常坐的雪白色,而是没有任何衡王府标志,相对低调的棕色。 不过说是低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车不凡,用料做工都极为讲究,连前面拉车的马都是名种。 很快一行人上去。 车里相当宽敞,平时坐好几个人都丝毫不挤,然而矜厌太高了,又自带强烈的压迫感,他一进来顿时显得车内逼仄许多。 换成其他人单独跟他坐一起肯定不自在,凌止倒是心大,反而期待的看来看去。 马车很快动了。 因为着急赶路,马车速度很快,便没有平时那么稳,晃动之下凌止有点迷糊。 他打开车里那个精致的饭盒,从里面拿出一块洗干净切好的黄瓜,咬了一大口。 清冽的黄瓜香顿时充斥在口中,凌止精神一震,也没那么晕了。 他看向对面的矜厌,忽然想到他昨天的比喻,笑着问:你要尝尝吗?这可是跟鱼血差不多的黄瓜。 矜厌挑眉:好吃吗? 非常清甜!吃多少都不会腻。凌止大吹特吹了一通,拿了一根比较嫩的伸到他面前。 你闻闻看怎么样? 他也有点好奇,一直没见矜厌吃过素,黄瓜在他眼里会不会跟草差不多? 矜厌微微偏头,英挺的鼻子凑近去闻,本是冷峻的面容,又因为一缕银发垂落美的像妖精。 下一刻,矜厌拧眉。 有点苦。 啊?凌止以为这根黄瓜坏了,也凑过去闻了下,然而鼻间还是很清香。 鲛人的嗅觉和人类还真不一样啊。 凌止有点失落,他最爱的食物就是黄瓜,其他人不理解它的美味也就罢了,居然连矜厌也觉得不好,看来是没人懂他了。 他有些不死心,要不再让矜厌吃一口?万一闻着苦吃起来香呢?反正也没毒。 两人都凑到黄瓜旁边,凌止心里琢磨着事,没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无限接近,他仰头正要说话,鼻尖便轻轻擦过矜厌脸颊。 两人都愣了下。 凌止的鼻尖有点翘,睫毛如鸦羽,此刻他红唇微张,像猫一样勾人。 脸侧还残留着明显的触感,矜厌喉结微动,冷凝的气质几乎要被那暖暖的体温融化。 马车轻轻晃动,夏日的风透过车帘钻进来,不知不觉吹动了人的心底。 凌止也没想到会撞到,心有萌生了某种奇怪的感觉,却又抓不住。 他往后退了退,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耳尖开始红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见矜厌眉头微蹙,凌止有些无奈。 好吧看来矜厌还是有点嫌弃他的,不过他非常理解,以前被朋友们不小心碰到,他也恨不得赶快去洗澡。 矜厌那么爱干净,若不是在马车上没办法,恐怕就要冲下去洗脸了。 于是他递给他一条湿手帕。 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