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让他服侍,那是雌侍的工作和应尽的义务,虽然不擅长,但沙尔卡也愿意努力去学习提高。 一切有理有据,非常自然。 但刚才的发现,打破了沙尔卡的认知。原来郁孟若和其他雄虫也没那么不同,虽然他非常可爱,但他和其他雄虫还是有一点相似点的。 最奇怪的是,沙尔卡并不觉得特别反感,只是稍稍有点难过。 想要标记他,为什么不直接命令他呢?身为雄主,却要偷偷做这种手脚因为郁孟若觉得自己会不高兴、会抵触。 哪怕他救了自己,哪怕他毫无保留地对待自己,哪怕自己已经为过去的傲慢道歉过,也一直都尽力表现得顺从。哪怕以虫族普遍的价值观来看,标记自己这件事,对郁孟若自己来说并不是最优选择。 尽管如此,但屋里睡着的那个小雄虫还是觉得他不会愿意。 就像他直播的时候,要把自己的行为包装起来,觉得只有这样做才能让观众们喜欢和接受他。 为郁孟若难过的心情,盖过了沙尔卡对失去自由的恐惧。 他的心里甚至燃起了怒火。 对所有那些曾经伤害过郁孟若,毁掉了他自信心的虫族。 沙尔卡第一次对一个虫族产生了如此强烈的保护欲,而且,全世界,包括他自己,都是妨碍他保护好这个雄虫的敌人! 郁孟若一晚上睡得都很实。但等到早上进入浅眠状态时,想到公寓里有个不太熟的雌虫,他还是提早两个小时醒了过来,并且不想睡觉了。 郁孟若爬起来,顶着一头蓬松乱翘的头毛,打着呵欠走出房间,感觉到本来在睡觉的沙尔卡一下就醒了过来。然后,雄虫就愣住了他就只是睡了一个晚上而已,为什么为什么沙尔卡的情绪变化这么大? 郁孟若还记得,他在医院里第一次见到沙尔卡的时候,觉得他的精神世界仿佛是燃尽的火焰,只剩下灰烬里跳跃着随时会熄灭的火星。他以为自己可以做重新点燃火焰的那个人,结果差点被绝望化作的海水淹死。从此以后,沙尔卡就再也没让他联想到火焰了。但不知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一觉醒来,总是阴郁的雌虫竟然又重新燃烧起来。 虽然不是那种热烈的燃烧,但确实是一团温暖跳跃的火。 郁孟若怀疑自己可能是没睡醒在做梦,既想要掐自己一下,又犹豫是否要回床上再睡一会,沙尔卡已经爬了起来向他问好了。 早安,雄主,您起得真早。 郁孟若恍恍惚惚,怀疑地上下打量高大的雌虫,半天才梦游般地回应道:早 沙尔卡问:抱歉,我起晚了,从明天起我会调整自己的作息时间。您早餐想吃什么,我马上就去准备。 郁孟若:不、不用,我平时不起这么早。你随便做吧,太早了我没胃口,吃不下去什么东西。 沙尔卡打量着眼前雄虫单薄的小身板,真诚地说:如果没有胃口的话,不如请您和我一起去稍做锻炼吧!锻炼之后,您的胃口会好很多。 郁孟若总觉得沙尔卡不对劲。他为什么这么热情?过去雌虫也对他很好很关心,但不会这么积极啊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由于沙尔卡对他始终充满善意,比过去更加热情殷切,所以雄虫做梦都没想到,沙尔卡的变化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换药行为。 但他还是稍稍有点心虚,小心翼翼地问:沙沙,你昨天刚刚出院,还做了那么多事,今天就要去锻炼了吗,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沙尔卡昨天晚上就已经决定要配合郁孟若的精神标记计划了。 如果雄主没提自己直接提出要求,沙尔卡怕郁孟若会怀疑自己发现了他的计划。他这位雄主的性格有那么一点点别扭,而且还是个怀疑论者,沙尔卡怕他因为计划失败恼羞成怒,或者又冒出什么别的奇思妙想。 于是,沙尔卡回答:我只是陪您锻炼,不会累的。 郁孟若感受到沙尔卡稍稍有点心虚。但由于雌虫的回答避重就轻,所以他只是觉得沙尔卡是不舒服但习惯性隐忍不肯说出口而已。 想想这几天会多忙多累,他就打从心里拒绝锻炼这个选项,连忙摇头:不不不,还是算了吧! 沙尔卡看着他摇头拒绝时的情绪,仿佛是在看一只跟着逗猫棒疯狂转头的猫,因为觉得既治愈又可爱,所以心情柔软平静又放松。 他甚至少见地笑了一下,妥协道:那好吧,我会尽量把早饭做得好吃点的。但是雄主,等我们登上民航飞船开始旅行后,你还是要开始锻炼的,好不好? 郁孟若满心迷茫,想破头都想不明白沙尔卡为什么突然间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不由警惕起来。再说他也觉得自己现在这副小身板确实是需要一点锻炼的,于是没有继续任性,乖乖地点头:好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