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苦到呛鼻的味道,弥漫在这偌大的空间里。 圣徽僵硬转头,看见一个穿着紫色短打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汤药,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那碗汤药,就是味道的源头! 白琅注意到,圣徽的表情由厌恶变得惊恐,当即开心地招呼元鹊:这边。 她快步迎上去,在接过元鹊手里汤药的时候,低声拜托道:你待会去给骆绀解释解释。 她说:她刚刚想要和圣徽动手,被我给拦下了。 元鹊挑眉,行。 只是他虽然答应了,却没有动作。而是跟在白琅身后,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白琅见此,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元鹊则十分开心,我来观察病患。 行吧。 白琅也不再过问元鹊,而是捧着苦到熏人的药水,端给了圣徽。极其诚恳地说道,你快尝尝,味道够不够。 她说:不够的话就再加几片黄连进去。 而圣徽看着那碗药水,只觉得头晕眼花,当下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可惜的是,她并没有成功。 元鹊看圣徽这般犹豫,当下心生不快,不满地问道:圣女殿下今日为何如此磨蹭? 谁料圣徽闻言,直接将碗摔落在地,对着元鹊叱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过问我的事情。 看着泼了一地的药水,白琅挑眉,紧接着又为元鹊赔礼: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你别生气。 紧接着又对元鹊说道:再去盛一盏来,圣女肯定是等急了,你这次多带一些过来。 圣徽闻言,脸色一僵。眼看着元鹊就要离开,她急忙开口,止住了元鹊离开的步伐。 她骂道:我不喝这人煎得药。 嗤。元鹊冷笑:爷还不乐意伺候你这个八婆呢。 扔下这句话以后,他也不顾白琅面色,扬着下巴离开了此处。 而白琅看着离开的元鹊,只觉得气得牙痒痒。 这个圣徽,虽然做事有诸多顾虑,但她竟然还能反将一军。 当真麻烦。 想要从她嘴里套出消息来,或许比自己想的还要麻烦。 唉 一声长叹,从白琅口中溢出。而圣徽则顺着杆子往上爬,开始抱怨元鹊道:这人真是没有规矩。 白琅: 看着圣徽这模样,所有话都只能吞入腹中,再次长叹一声,唉 谁料圣徽曲解了白琅烦闷的源头,贴心地说道:罢了。 她说:我也不愿意看你为难,这样吧,我待会得了空,进去找他道歉。 本以为白琅会阻止她,谁料白琅幽幽开口,说得她哑口无言,你这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做,就只道歉去了。 这话听在圣徽的耳里,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当下也不打算委屈自己,直接冷哼一声,讥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问:别人要杀我,我要道歉。 其他人冷落我,我还要道歉。 说完这些以后,圣徽下意识地补充,想要把形象拉回来点:如果不是在意你,我至于给他们道歉吗? 白琅嘴角抽搐:确实不至于。 她现在也没心情再和圣徽耗,十分敷衍地迎合完对方以后,便找借口溜之大吉,你先吃黄连玩吧。 我去给你熬药水。 说完这句话以后,她也顾不上圣徽是个什么脸色,径直就离开了这里。 先找元鹊吧。 白琅一路顺着味道,往苦味最浓烈的地方走去。只是走着走着,这味道竟然熟悉起来,甚至于她都察觉不出来,味道变浓了没有。 好在,听见了元鹊的声音。 她急忙快步走过去,却瞧见在屋里有说有笑的两人,不是元鹊和骆绀又是谁? 发现两人都在,白琅这才松了口气。 当下也不含糊,走了进去,就在他们的对面,开诚布公地说道:刚刚的事情,你俩生气了吗? 骆绀依旧抱着自己的大刀,没说一句话。 至于元鹊,则好心地捧上一碗药,笑眯眯地对白琅说道:把这药喝了,就算赔礼。 行! 白琅看出来,这药是熬给圣徽的,要多苦有多苦。 只是这么多年来,她什么苦没吃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