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原面色复杂地看着元鹊,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也没有看上白琅这边,而是老老实实地望向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它对着湖面发了许久的呆,元鹊这边也收集的差不多。能看见的脓包都已经被挑破,至于不能看见的,元鹊倒还没有如此丧心病狂。 等他收手以后,白琅可以说得上是惨不忍睹。那一张脸,比原来的还要狰狞可怖。在话本子里,就是标准的反派面相,活不到大结局的那种。 也不知道是不是元鹊良心发现,竟然十分好心地从包里拿出一个木罐子,用拇指拨开木塞,他倾泻瓶身,一点一点地抖落在白琅身上。 只见原本鲜血淋漓的白琅,刹那间就结了疤。看见达到这个效果,元鹊立即收手,还示意竹叶青把木塞盖好。 这才把药装进了包里。 钦原看着一身是痂的白脑,没忍住再次吐槽,你为什么不多撒一点药,把人给治好呢? 为什么要治好?元鹊左手撑着地面,慢慢地站起身来,她现在这副模样,多好看啊。 钦原看了眼仍旧不忍直视的白琅,慢悠悠地移开了视线。 这小变态说什么是什么吧。 被钦原注视着的白琅此时却要好受不少,她感觉有人帮她把痒到发疼的地方给划破,甚至还撒了一层点药上。 这药落在伤口上的时候,又痛又刺人,叫人极其煎熬。可好在这药效极好,白琅没遭太多罪,痛苦的感觉就消失了。 似乎伤口已经痊愈。 这种药效,莫非是元鹊? 一想到这个名字,白琅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她睁开厚重的眼皮,看向旁边。 一只秃毛鸡,赫然出现在眼前。 秃毛鸡! 白琅十分惊喜地开口,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把真心话说了出来。而被冒犯到的钦原神鸟,怒不可挡地回嘴道:闭嘴,丑八怪! 被钦原骂,白琅却不觉得生气,而是抬眼望向旁边,发现她要找的元鹊,果然就坐在不远处。 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分外孤寂。他与周边的一切格格不入,只有一只竹叶青,缠绕在他脖颈上,懒懒地望着周边场景。 白琅见此,五味杂陈。 在面对阴衾的时候还好,毕竟他还好好活着,四肢健全,亲人也没有因为白琅,和他天人永隔。 而现在在她面前的,却是元鹊。 她最对不起的人。 因为白琅,他的妹妹献祭,流干了血泪,魂归天外。而他也痛失右手,只得以残破身躯,游走于天地间。 族人被屠戮,白琅却为了自己,和他的仇人共事。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锋利无比的刀子,把元鹊的棱角磨的越加锋利,直到无人敢近身。 白琅对元鹊有愧。 所以现在在见到元鹊的时候,她无比的心虚和愧疚。 只是再怎么样,她也不会逃避。 思量再三,白琅还是站起身来,朝着元鹊走去。脚步声在这片寂静的空间内响起,元鹊却头都不回,而是看着池内的夕阳微闪,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白琅坐到了他的身边。 她看着对着夕阳发呆的人,轻声开口:小青还好吗? 意识到白琅在说自己,竹叶青抬起头来,亲昵地蹭了蹭白琅。 还行。元鹊也回望白琅,问道: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我是来找你的。 白琅说完这句话以后,直直地朝元鹊跪下,重重磕头,是我对不起你。 看白琅这个反应,把元鹊和钦原吓了一跳,元鹊急忙侧身避开,脸色也冷了下去,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琅却不敢起身,而是伏在草地之上,语气悲痛:如果不是我引来了天机阁的人,桃姬也不会 知道白琅说得是哪件事以后,元鹊脸色僵住片刻,过后才和缓过来,将头拧至一边,假装云淡风轻地说道:不关你的事。 他说:就算没有你,天机阁也不会放过我们两兄妹。 而且她还知道了了小青的事情,这件事情,迟早会发生。说道这里,他又冷笑一声,眼神落寞:只是或许不会像现在这么突然,叫我一直忘不掉。 听出元鹊的悲痛,白琅也不作声,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开导元鹊,毕竟死去的,是他的至亲之人。 只是比起这个,白琅却还有一件事情,不得不坦白。她说:你知道一木吗?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