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草蚂蚱离自己越来越近,白琅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即将咬上。 咚 书本落地的声音传来,叫白琅陡然清醒,牙齿片刻之间恢复原状,好像无事发生过。而白琅急忙转头,看向声音来处。 书籍摆了一地,杂乱无章。而原本捧着书看的女孩子,已经消失在了须弥间。 白琅往窗外一看,天早已大亮。 岳歌妄出去了。 白琅心下了然,也不去整理一下那边的书架。毕竟地上堆了满地的书,她也不知道岳歌妄看没看过。如果自己把她还没看过的书给收了起来,那她晚上过来又要重新找。 多麻烦啊。 所以白琅毫无负担地起身,就打算去修炼。 这白天在须弥间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多修炼修炼。 只是她才走了两步,就被手里的炸猛给夺去了注意力。无它,主要是这玩意真的刺手。 刚刚白琅只顾着想岳歌妄,倒是忘了手里还捏着个小玩意儿。如果不是这玩意儿过于刺手,只怕她都要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再次修炼去了。 现在想起来了,白琅也就不急着修炼了。 她用舌尖抵住自己的牙齿,发现和平常一样,并没有多长。就好像刚刚突然长长的记忆,是白琅臆想出来的。 只是白琅却不这么认为。 她再次把视线放到草蚱蜢上,看着它满身的咬痕,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在她的脑海 这蚱蜢身上的痕迹,不会是她咬的吧? 不然又怎么会一看见蚱蜢,牙齿就开始发养,抑制不住地想要变回狼形态呢? 这个猜想一出现,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也慢慢浮现在白琅脑海。 毕竟汪尧曾经说过,他和白琅是旧相识,白琅对他很重要,甚至超过人圣圣徽的地位。 只是白琅又有点郁闷,这人圣圣徽地位如此不济吗?居然还比不过一匹狼? 难怪他俩闹掰了。 如果白琅是圣徽,她也懒得搭理汪尧。 只是如果自己曾经是匹狼的话,那又是怎么变成人的呢? 木吾老师是木灵成精,修炼了千年。可自白琅有意识以来,充其量活了二十年。 且不说时间年岁问题,就白琅之前那四处乞讨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能耐的,更别说是千年大狼成精了。 虽然白琅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没有一个活了一千年的人,能够像她这么憋屈窝囊。 关于自己的身世也是疑点重重,白琅以前虽然不在意,毕竟一直流浪着长大,对于自己的家庭亲情什么的,早就不屑一顾了。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白琅只觉得自己经历如此奇怪,中间肯定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比如她为什么变成了人。 她现在究竟是人,还是妖。 只是现在须弥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能解答她心中疑惑的,左右不过是钦原和木吾老师。 而这两人白琅一个都见不到。 毕竟她现在还被关在不知名的地方,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呢。 等这次成功出去以后,她一定要把过去发生的事情,给调查个清楚明白。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线索有很多,可每一条都走到一半,就突然断掉,叫白琅无法推测出事情的原本样貌来,至今还是一知半解,云里雾里。 缺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白琅没忍住坐下来,细细捋自己知道的消息。 突兀的,一个场景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在沈家的时候,陷入一场梦境。 当时白琅没察觉到不对,可现在转念一想,才发现处处都奇怪。 当时白琅的视线范围很低,离得近了,只有抬头才能看见那个孩子。 就好像,自己是动物一般! 想到这里,白琅倒吸了一口冷气。再加上自己突破以后的狼形态,她可以确定,自己曾经就是一匹狼! 那梦境里的男孩,是汪尧吗? 带汪尧离开的女孩子,是圣徽? 虽然有些离谱,但白琅却诡异地觉得自己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汪尧和圣徽在最初,同进同出,感情甚笃。而不出意外的话,白琅也来到了他们身边,这一室的玩具,就是最好的证明。 后来的情形,根据他们的口述,也能猜出个大概。两人大放异彩,帮助仙土的同时,圣徽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被蒙蔽,被利用。 最后两人走向对立面。 甚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