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琅暗自焦虑的时候,另一边却还在悠哉悠哉地讨论,应该由谁杀掉白琅,就好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可真好一般。 阴衾本不愿意把元鹊牵扯进来,说出的话也十分不留情面:你如果无聊的话,可以去捉些毒虫。而不是在这里横插一脚,徒生是非。 啊呀呀,怎么能这么说呢?元鹊换了个姿势,半躺在树干之上,说不出的惬意:只是小青饿了,我想快点把食材带回去罢了。 你如果不来,我这边很快就能好。 真的吗? 元鹊耸肩,又朝下抛出一把粉末,嘴里的语气十分轻快:可我觉得,你似乎很需要我的帮忙呢。 他说着说着,朝白琅不怀好意地笑:这小丫头片子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两三个时辰不见,身手竟然进步得这么快,伤也已经好全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你还要吃不少亏呢。 元鹊说在了点子上,所以阴衾并没有反驳。而是面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让我杀掉她。 行啊。元鹊耸肩,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而白琅,看着眼前这一出大戏,只觉得似曾相识。 怎么说呢,不愧是沈家那老乌龟的孙子,恶心人的手段都一模一样。 三言两语就想要了白琅的命,他们配吗?! 气极反笑,白琅一把拽下自己的囚仙链。 反正这两人都见过这个武器了,白琅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左右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个可以变化大小的锁链罢了。 想要我的命,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囚仙链在手,白琅无师自通,脑海中奇异地生出来许多的鞭法。她也来不及一一细看,只能照着脑海中的招式,依葫芦画瓢,倒也舞出一番气势来。 就连一直懒散躺在树上的元鹊,都没忍住叫好:不用韵力,能有如此功夫,这个丫头不一般啊。 说到这里,他又叹口气,幽幽躺了回去:可惜我家小青的磨牙棒要紧一些。 说话尚且不足够,他还一把一把地往下面抛洒药物。红的黄的紫的蓝的,五彩缤纷,毒物将白琅完全笼罩。就算白琅将囚仙链舞得密不透风,也难免吸进去一些。 渐渐的,她挥舞囚仙链的动作慢下来。白琅看不见自己眼前的景物,人影憧憧,脚步虚浮。除此之外,心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在毒药的作用下,呼吸都带着灼烧的疼痛。 只是,这点疼痛,远远比不上钦原羽毛的作用! 白琅只是踉跄两步,又站定,对着树上的人不屑开口:你的毒就这点本事? 按照元鹊以往的经验,被如此多的毒裹住,三息之内,白琅必将化作一滩血水。可现在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只是舞链子的动作慢了些,其他看起来,却与常人无异! 甚至让元鹊怀疑,她舞链子的动作慢下来,只是因为精疲力尽了! 不可能啊,他可是亲眼看着五阶传承者,在三息之内化作血水。甚至那人还调动了全身的韵力来防御,都无济于事。 还是说,这个小丫头片子身上,有什么解毒的诀窍? 想到这里,元鹊也不困了。他直接从树上跳下来,稳稳当当落在白琅和阴衾之间。 他左手接住白琅的鞭子,右手捏住阴衾攻击的手。两人被他同时控制住,三人一时僵持不下。 冷静冷静。 元鹊站在两人之间,笑嘻嘻开口:和气生财嘛。 呵,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白琅身上的剧痛感变弱,说话都要轻松不少。 她听着元鹊的话,只觉得好笑。 能和他们生什么财?就算有,也是在明年忌日之时,去烧一叠纸钱。 这就是他们能有的,唯一的财。 她直接松开囚仙链,囚仙链在脱手之后,快速变小,摆脱了元鹊的控制,嗖地一下,回到了白琅的手上。 再次变大。 就在她再次抬手,准备挥舞囚仙链的时候,一条水桶粗细的竹叶青,从地下窜出来,将白琅死死困住。 这竹叶青,分明有两颗头! 一颗头正死死地盯着白琅,叫她不能动弹半分。另一颗头则时不时地蹭一下元鹊,看起来似乎在撒娇。 见白琅被控制住,元鹊这才笑嘻嘻地说道:都说和气生财了,你非不信。 他一边摸竹叶青的大脑袋,一边和白琅打商量:咱们谈个生意。 受制于蛇的白琅见挣脱不得,借坡下驴,立马妥协:什么生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