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勾玉捂着发闷的胸口,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祖父为人严明,待人处事皆宽厚,怕是有了什么疏漏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阿越,我们现下最不能慌。我得赶紧想个法……” 正说话间,萧勾玉突然觉得头晕气短,眼前一片昏暗,差点晕厥了过去。 云苏越急忙请了太医,太医院院判急急忙忙赶到,一诊脉,差点没当场驾鹤西去。 “皇后娘娘这是喜脉,已经怀上龙胎一个月了,只是这几日急火攻心,怕是动了胎气,让老夫给皇后娘娘开上几副药,好好调理便好。云姑娘,你随老夫去拿药吧。”张太医摸了摸山羊胡子,笑眯眯道。 云苏越有些气恼,却也没多说什么,看了看床上熟睡的萧勾玉,轻手轻脚地跟着张太医出去。 赵褍下了朝听闻萧勾玉有喜,忙赶了过去。 萧勾玉醒了,正喝着药。 云苏越站在她旁边,敷衍地行了行礼,赵褍没搭理她,直勾勾地看着萧勾玉平坦的小腹,突然笑了。 萧勾玉一口气将药喝完,将碗递给云苏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赵褍猝不及防地抱住她。 “妡妡,我们有孩子了。”赵褍红了眼眶,他颤抖着手,摸在萧勾玉的小腹上。 萧勾玉沉默,她一点都不想怀赵褍的孩子,可孩子是无辜的,既然怀上了,就好好的生下来。 可她一点都不想听到赵褍喊她妡妡,她觉得是一种煎熬,好似赵集还活着,那张明媚地笑脸痴情地望着她,温柔地喊:“妡妡。” 萧勾玉的心似乎有一双手来回撕扯,直到鲜血淋漓,痛不欲生。她咬着牙,声音冷硬:“不要喊我妡妡。” 赵褍身子一僵,苦涩一笑。 萧勾玉挣开他,下了床,光着脚跪在地上:“我祖父是被冤枉的,赵褍……不,陛下,我求你放了我祖父,他年纪大,大牢潮湿,他的身子骨受不了的……” 赵褍最看不得萧勾玉不爱惜自己,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今日上朝,百官上奏,弹劾你祖父,我已经压了又压,却也难堵悠悠之口。” 萧勾玉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又听道:“妡……你放心,我会想法子让你祖父无罪。” 其实赵褍没说的是,百官不仅弹劾萧丞相,还上奏要他废了萧勾玉的皇后之位。赵褍不怒反笑,当场杀了几个大臣,其余的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赵褍垂目,他的妡妡,挂念的太多,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的,身体和心都是他的。 萧勾玉太担心祖父了,求他:“你让我见见我祖父吧,他现在一定很担心我。” 除了她嫁给赵褍为后的那几天,她跟祖父说过几句话,后再也没机会接触。 萧勾玉无可奈何。 “现在你去见丞相,只怕是落人话柄,若是因此害了你祖父,反而不好。”赵褍凤目看着萧勾玉,他的脸色凝重,让萧勾玉心里也有了几分信服。 所谓急病乱投医,萧勾玉暗地里联系爹娘生前的旧部,求他们救救祖父,结果要么是不回信,要么回信说无能为力。 萧勾玉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压在赵褍身上,可她终究也信不过赵褍,一直找线索。 告状的人是个九品官,说他本来是要状元及第的,因萧卿和卖官,将他写的会试卷还给了别人,他的名次一落千丈。他是考完在会试的大院后门听到两个男人讨论的。 而他的官,也是在萧卿和那里买的, 只是,萧卿和在大理寺被严刑逼供并没有招认,发往刑部无论如何动刑也都是闭口不言,问了,便说我是清白的。 而如今都城上下,没有一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