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字。” 他话音一落,黎洛栖蓦地想起了上一回她来书房偷吃,赵赫延让她写奏折的事,他的右手有伤,自然是无法提笔。 于是忙把披风脱了放到一旁的贵妃榻上,走到桌案边,撩起衣袖开始磨墨,“写什么?” 赵赫延的面前放着一张素白宣纸,男人手肘撑在轮椅的扶手边,撩着眼皮看她,黎洛栖抿了抿唇,毛笔在他正前方搁着,她要写就只能走到他跟前,可是赵赫延的气场太压迫人,她怕写不好。 “方才不是说你帮忙吗?” 他沉沉的话音一落,就像一道手推了她一把,忙上前捏起狼毫:“好了,写……” 话没说完,宣纸上忽然压下了一道手,宽大修长,没等她回头,身后就压来了一道紧实的胸膛,隔着薄衫透入温热气息,她吓得手上的笔一抖,滴落两点墨汁,顷刻在宣纸上晕染。 耳边传来一道笑,风一般撩了下她的耳膜,“别动啊,为夫只靠一条腿是站不稳的。” 黎洛栖浑身僵硬,后背纤弱的蝴蝶骨抵着他的胸膛,铺天盖地的迫人气场罩了下来,站起来的赵赫延,她只到他的肩高,烛火映着两道人的影子在地面相叠,她心跳就噗通开始紊乱。 尤其是,他感觉赵赫延的气息开始重了,吸着她身上的香气。 她握着狼毫的手颤了颤,“这里是……书房……” 赵赫延笑了,“所以呢,知道我要做什么?” 他半个身子的压力靠在她背上,黎洛栖的脸颊不知是吃重压出来的红,还是因为他贴上的热浪。 “你不用……站起来的,我可以……” 她缓缓呼着气,就听他轻声道:“大夫说,久坐对腰不好。” 黎洛栖:??? 腰不好? 救命,这两晚他的腰还不好?! “要多锻炼。” 他的脸颊贴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一呵气,白玉般的皮肤就透红了,“我以前还在想,这要怎么练?” 黎洛栖的腰让他钳着,人也被迫直起身,贴在他胸口处,心脏都在左边,但此刻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掐着,像他掐着自己的腰一样。 “夫人,你说站着该怎么练啊?” 黎洛栖觉得他一旦说话轻声带笑地,就是在想着怎么折磨人…… “我,我们还是写字吧……” “聘。” 他落了个字,黎洛栖一听,忙下了笔,只是她这一弯腰,笔锋抖出一横,脑子里猛地意识到什么,忙直起腰身,回头看向赵赫延,“我不要……” 他眸光微顿,只是很快又覆了层笑意:“怎么了?” 她抓着狼毫,拼命摇头:“我不要,我这辈子都不要……” 赵赫延捏着她的下巴,低声道:“不要我?” 黎洛栖摇了摇脑袋,身子开始轻轻颤了起来,“不要这样的。” 他笑了:“那就是要我。” 她又摇头了,抿着唇不说话,只是贴着他的后背在抖。 赵赫延凝眉:“不要我哪样?” 她眼眶就湿了:“我跟你讲过的,那日在光禄大夫府,那个男人就是那样对婢女的,他让她弯下腰,像对畜生一样……” 赵赫延眼底划过一丝狠厉,但对上黎洛栖又柔了下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