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好像要生气,慌忙解释:“你衣裳都沾了雪水,我只能帮你……” 她话音未落,男人沉沉的气息又压在了她脖颈,赵赫延的声音有一种蛊惑力,轻而易举操纵心跳。 “你弄的?” 他问。 黎洛栖看着自己搭在他肩头上的手,虽然他们做过了那种事,但不代表可以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扒他的衣服:“我可以解释的,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应我。” “叫的什么?” 黎洛栖感觉他钳着自己的手愈发紧了。 她从前唤他夫君,他有时搭理,有时候不搭理,她就在想是不是叫什么都无?谓呢,就好像一个冲喜娘子的作用仅仅是让赵赫延别死。 鹅蛋脸又想埋进被子里,让他托了起来,沉眸:“不想做夫妻了?” 贝齿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赵赫延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帮我脱衣服的时候这么利索,现在都坦诚相待了,你跟我说这种话?” 黎洛栖试图抓着被子隔开两人,但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别说被子,空气都钻不进来。 她有些徒劳无功地撇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目光:“我问你,薛将军遇刺,跟你有关吗?” 话音一落,明显感觉到赵赫延的呼吸滞住,但也只是一刹,他的目光凝着她的眼睛,似乎在确定她能不能接受。 但这样的迟疑也是一种默认,她忽然笑了:“在听到这个传闻之前我还觉得不可能,但又想,一个乡下小娘子都可以嫁入侯府,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洛栖……” 她这次的抗拒更敏感了,头用力地撇过去,只留给他一道纤细的脖颈,还有上面散开的斑点红梅。 “夫妻的坦诚不是现在这样的……” 她的音线很软,但语气又是倔强,还含着一点湿湿的水汽,赵赫延把她的脸捧到面前,一双眼睛水光盈盈的,迷得他声音沙哑:“如果我说是,你就留下来吗?” 真切听到答案时到底怔住了,腰际让他紧紧搂着,她不知道赵赫延为什么要对付薛信,或许真的跟刘清越有关—— “那我就更得走了……” 忽然,他把头埋进她心口,用力压了下去,仿佛是对着她的心脏在说:“看吧,坦诚相待了就要走,就因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我早该杀死他。” 听到这话,黎洛栖是彻底吓到了,“世子,他是朝廷重臣,你怎么能说杀就杀!万一查到你头上了怎么办!” 他忽然把脸从她心口处抬了起来,眼神狎着笑:“担心我啊?” 黎洛栖语气一窒,“才、才没有,你是定远侯府的世子,做了什么事都会牵连到背后很多人。” 她说着,就见赵赫延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不知怎地粉颊就热了起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但她语气还是很在理:“而且你居然是为了国公府的刘娘子做这种冲动的事情……” 忽然,赵赫延手上动作一顿,垂眸看她烧红了的脸蛋,“刘清越?” 黎洛栖赶紧双手拦在胸前,却听他冷笑了声:“若她是个男子,我早杀了她。” 黎洛栖蓦地一怔,没反应过来,手就让赵赫延拿开了…… “杀她?为……什么,大家都说……”她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说你们是青梅竹马……” 忽然,赵赫延的气息压了上来:“别在这种时候提别人好吗?” 黎洛栖没弄清楚,现在两个人就互相吊着,他不说,她不肯。 两人此时侧着身,赵赫延亲她一下,她躲一下,昨晚这只小猫还叫得他骨头发酥,现在就变了脸,冷酷无情。 世子爷生平第一次被人压着,昨天是身体上,今天是心理上。 “我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