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比起你的网球,人们更在意你的外貌呢,迹部君。圆眼镜的入江有些打趣地笑了笑,这次没有渡边君的威慑力,恐怕我们要被小瞧了哦。 迹部没有在意这个坏心眼前辈的话,冷哼了一声眯着眼望向对面。从黑衣军团的坐席中站起来的那个人,过去曾经于迹部打过一场堪称今年日本国中生赛季的生死大战。时隔三个月,再一次与手冢在球场上相对,迹部生出了不同寻常的感触。 他已经比以前更强了,对吗? 即使没有期待得到肯定的答案,迹部仍旧侧过头去问那两个曾经与手冢交锋的人。幸村和真田沉着脸,不能给出他一个让人对胜利放心的回答,但是迹部却勾起唇角笑了笑。 一个经历过蜕变的手冢国光,真是今天最大的惊喜。 他仿佛根本不在意彻底变成对手的宿敌或许会带来更强大的双打搭档,仅仅把充满战意的目光放在手冢的身上。在迹部身边,那个身材瘦小的入江正慢慢沉下了目光。 入江前辈。 入江听到了幸村的声音,恢复了原本的笑容转过头去看。 你今天也写好剧本了吗? 入江眨了眨眼,镜片后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恐怕这一次我要现场发挥了呢。 是吗。 他看到那个紫发的少年微笑着注视自己,话语却令他紧张了起来,为了帮助迹部了解选手,我特意读了他推荐的原文书,有一个章节想和前辈分享。 to blame in this(人们屡屡犯下此罪),少年勾起唇角,神情中有些冷意凝结在眼尾,tis too much proved(并常常被指控罪行) 入江盯着他的唇眯起了眼,下意识地低声接道,that with devotion's visage and pious a,we do sugar o'er the devil himself. 掩藏在真诚和虔敬的面具背后,糖衣包裹着真正的魔鬼。 入江很难听不出这个人想说的真正含义。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因为之前的玩笑失去了教练和后辈的完全信任,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想要骗过你的确太辛苦了,幸村君。 幸村抿了抿嘴,目光瞟了瞟正在场边调整拍线的那个金发少年背影,缓缓地说,或许在前辈看来网球只是一场戏剧,可以为自己写剧本,担任主演预定结果。但是他不一样。 这个人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接过国中生队长的职位,又是用了多少日夜钻研着每个人的球风、对手的打法。他在国中的最后一年放肆地享受着深爱的网球,为了带领球队走得更高而牺牲多少自己的工作和休息的时间,与合不来的人打交道,和教练唇枪舌战,背负上整个日本国中生的尊严。 这是迹部最后的任性,他对胜利的执念,甚至超过了那些高三的前辈们。 幸村紧紧盯着入江的眼睛,尽管距离不近,入江却能看到不甚明显的威胁,希望前辈不要让他失望。 你若但凡对他有一丁点欣赏,便至少不要故意放水,让他独自血战。 入江从幸村的眼神里看到了明明白白的阻拦,那目光太过直白,令他想到了今天早上在球员室中三船教练盯着自己的眼神。 便是表演赛也必须全力以赴,这不符合入江演技的原则。这是没有实际意义不计入成绩的比赛,若是完全展露了实力,只会在后面的比赛中被研究透。入江本该坚持着自己的计划,为了自己欣赏的这个后辈在之后能有蜕变,而好好让迹部吃一场败仗的 可他此时被自己最爱的诗句打乱了心绪,无法克制地思考起幸村话中的含义,质疑着自己的剧本是否对迹部有意义。他握着球拍转过身,几步之外的场边,金发少年正专心地做着热身,似乎对于自己的搭档正在心中掀起巨浪一事毫不知情。 入江闭了闭眼,快走了几步来到迹部身边。 你有什么计划吗,迹部君。他试图自然地勾起笑容,问着这个比自己要高了不少的少年。 迹部低下头看了看入江,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没有。 他傲慢地笑了笑,把目光放在对面那两个对手身上。 有前辈做搭档,我什么计划都不需要。 幸村曾经和不二讨论过那场在合宿3号和5号球场换位赛中,入江与迹部的单打。 彼时赛间幸村尚且没有深思入江最后的放水,他那时候还在思考自己的状态,等到终于想通打完比赛的晚上,才在跟不二的讨论中渐渐回过神来。 为了鼓励后辈,给我们打最后一场附加赛的机会,入江前辈才会假装抬不起手臂。那时的幸村回想着赛后入江向自己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