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疑问解开——”塔希尔想了想,“我会感到烦躁,大约能和页里突然出现了一页折角的程度相比。” 奥兹曼迪亚斯:“等等,只是突然发现书折了一个角的程度吗!” 法老王表面不显的沾沾自喜因为这句比方大打折扣,虽然不算被当头浇冷水,但他的心中明显是不服气的。 “我通过你的审视了吗?在给出答案之前我就知道了,肯定是‘没错’,对不对!” “也许,大概。” “我要准确的答复。” “通过了,虽然只比堪堪填满河底的河水的高度多上一点。” “这次居然只比危险的及格线高上一点点吗!” 先是折了的书,又是快要露底的河水,心上人给出的委婉——委婉过头就显得十分奇妙的比喻,让法老王无比震撼。 对此,他当然很有意见。 可在执着不休地要塔希尔用直白的形容来回答之前,法老王顿了顿,又仔细品味了一番这几句话。 “唔。” 他临时决定换一个话题。 在这里必须再提及一句的是,由于塔希尔不知怎么心血来潮到台阶坐下,法老王踏着夜色出来,也跟着不嫌弃地在地面落座。 距今几千年前的某个盛世王朝,当时地位最显赫的两个男人,此时便如此轻松地并排坐到了一起。 一个是王,一个是侍奉王的祭司。 他们跨越的不仅是所谓礼仪的束缚,还有在当时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的,“身份”的限制。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亲密,千年前的人难以想象,千年后的人自然也难以相信。 但它的确是真实存在。 “跟你反着来,这次我可以忽略过程,只要为结果欣喜就行了。” 法老王换一个思路便豁然开朗,想到自己到底还是得到了这世上最珍贵之物,便不禁畅快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吵。” “……塔希尔啊!” “是真的很吵闹。” 塔希尔果真直说了心里话,但这句心里话法老王又不爱听,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既然如此,奥兹曼迪亚斯更要开启下一个话题了。 曲折的长梯无法完美托起王笔直的长腿,他干脆收回了一条腿,踩在所坐的再下一层的台阶边缘,刚好方便侧身。 在夜里眼前也蒙着白布的金发祭司正仰头,仿佛想要隔着朦胧的白色看根本看不见的夜色。 今晚刚好月圆,月色未遭受任何阻碍就洒满了人间,被浅淡银光照亮的云层片布在天空,也显得格外清丽。 如此美景,如果没人一同欣赏自是十分可惜。 而他身旁有人陪伴,却因为自身的缘故,无法看清明明就在眼前的月光,果然十分就变成了十二分。 “你现在确定了,跟我属于你是同一个道理,你也属于我。” 王伸手,将爱人抱住,不管他略微显露出的抗拒,就是要把他抱到自己怀里来——以一个人在后,另一个人坐在他腿上的亲近姿势。 他带着嫌弃把那碍事的布条解下,让爱人的双眼得以窥见月明。 虽然在这么美好的日子,情人不能对视甚是遗憾。但王认为,比起看自己,还是让他与自己共赏这轮静谧之月更加重要。 “既然我通过了你的审视,也就是考验,那反过来,我也想要问你几个问题。不到考验的程度,只是我个人想要知道。” 王的话音在前面还透着理直气壮,但说到后面,就不知怎么顿了片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