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秋霜想着,提起裙摆,直接冲出小书房,敲响后殿另外一个院子。 “进来。”承兴真君沉稳的声音传进姜秋霜耳中。姜秋霜便直接冲进院子里。 “师伯,出事了。”姜秋霜说着,一见到承兴,就把手上的玉简递给承兴。 承兴神识一扫,微微蹙眉:“消息来源可信吗?” 姜秋霜咬着唇,定定地看着承兴:“这种事,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 承兴无奈:“调集宗门人手简单,可要是被人钻了其他漏子,岂不是更冤?” “那,师伯您的意思是?”姜秋霜期待地看着承兴真君。 承兴笑着道:“从提供消息那位道友看,那通缉妖实力并不强,胜在擅长隐匿和精通御兽之道。真正能造成大伤害的,也就御兽这一点。只要我们不给他御兽的机会,岂不是就能万无一失?” 姜秋霜却不敢认为事情就能这么轻松解决。 “那那些炼器师呢?还有魔修。万一这些人一起闹起来了呢?”姜秋霜定定地看着承兴。 承兴垂眸品茶,轻声道:“宗门金丹以上修士,大部分镇守在魔域还有妖域的边界。那些地方,不敢轻动。” 姜秋霜点点头,踉跄着后退两步。她明白了,大局为重。 几步退到院门外,姜秋霜咬着唇,茫然地看着天地间。她就算知道了那么多又能做什么呢?宗门不会因为这些在他们看来不算大的小事调整布局。 宗门若是不出手,她能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别说其他人信不信,姜秋霜自己都不信。 姜秋霜走后,承兴的书房内有一人从旁边的博物架后走出来。 承兴看着来人的神情,无奈道:“要是真有那么简单,我们直接把妖域魔域剿了,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啊。你也不用这几天大半时间都躲着双双那丫头。” 厉无鞅抚着眉心那一点印记,冷冷地看着承兴:“你明明知道得比双双还多,也知道她猜测的,正是将会发生的。” 承兴微微垂眸:“无鞅,归一宗背着的那口锅还没卸下来。不把那个人揪出来,乱的就该是我们人域了。” “这就是你们利用小辈当诱饵的理由?”厉无鞅嘲讽地看着承兴。 承兴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谁不想轻轻松松,只用修炼就好了?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小辈们也需要在这么磨砺中成长。” 厉无鞅看着承兴,忽然轻笑:“师兄教我的,比师父教我的还多。今儿这一招,师弟牢记心中。” 承兴皱眉看着厉无鞅,却见厉无鞅已经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承兴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漏。这么多年了,他深知这个师弟有多在乎双双。就算这个师弟走上歧途,可有双双这根绳在,也能把人拉回来。 这么一想,承兴轻松了些许。还是眼前的事要紧。 而厉无鞅远远地跟在姜秋霜身后,看着姜秋霜茫然地闯进宗门禁地,也是宗门高阶修士们常去的闭关之所,这才远远离开。 被雷劈过的焦土上未见丝毫绿意,守在远处的人依然如同一柄利剑,插在天地间。 姜秋霜就站在远处,怔怔地看着父亲。 “过来。”姜一行忽然转身,温柔地看着小女儿。 这个小女儿因为体弱,一直长在他和妻子的羽翼下。如今,小女儿终于也要开始面对风风雨雨。 姜秋霜听话地一步步靠近,双眼微微泛红。 “双双筑基了,可不能再哭鼻子了。”姜一行温和地说着,点了点旁边的空地,示意坐下说。 姜秋霜轻轻咬着唇,扯了扯裙摆,干脆坐下。 “爹,你都知道了?”姜秋霜尽量语气平静地道。 姜一行应了一声,轻叹道:“你想的没错,宗主想的也没错。” 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那爹爹你也觉得应该放任不管?”姜秋霜灼灼地盯着父亲。 姜一行微微垂眸:“成长需要代价。” 姜秋霜深吸一口气:“所以,明明可以不用的牺牲,成了必然?明明不用留下的心魔,成了渡不过的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