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许善之只怕还会更担心。 毕竟,姚静能听得进他的谏言,这兵力交出去了,肯定是给州牧,州牧如何能听他的谏言? 既然不能将兵力交出去,那么必要的强势高傲是必须的,而且姚静是对金莳这主簿,而不是州牧,许善之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许善之是刚直不错,但是有时候和他说通了,他也是一个格外会变通的人。 金莳见姚静带着大部分人走了,还留下一百来亲卫保护许善之,心情并不好。 他现在算是清楚了,如今别看那女太守只是郡守,她那态度和拥有的兵力,只怕是和州牧平起平坐的,甚至可以说,州牧还需要特别仰仗那女太守,因而对其产生退让。 金莳忌惮许善之,也不喜欢许善之,与其说是担心自己会被州牧冷落,不如说,他是很嫉妒许善之,否则也不会派人在许善之眼见着要翻身,就想置他于死地。 “金主簿,主公让你将最近的战局好生说说,你随我来!” 许善之直接说道,也很不客气。但是,他真不是故意的,因为他以前在州府就是这样公事公办,毫不客气的一种。 金莳眼睛冷下来,说道:“主公?许善之你倒是才干出众。” 许善之懒得理会他话语中的言外之意,说道:“中州的局势也要和我说清楚。” 金莳一听,甩开袖子。 “我必须得去州牧府回禀一声,事关军机,无州牧命令,我可不能随便说与外人听。” 话是如此说,但是这局势了,叛军的事这州府中是个官员都知道,哪里还有秘密可言,为新来援兵军师祭酒和主将将局势分析清楚是应该做的事,根本不需要特意去回禀州牧。 赵州牧派他来迎接,就是因为他知道得多,想让他在半路给姚静说清楚战局。 所以,金莳这般说明显是推脱之词了。 许善之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如果不是心向州府,不想州府被叛军攻破,稍微有些私心的人很可能就会立刻将金莳带走出气了。金莳很幸运,许善之就是心向州府之人,他不会为了一时之气让州牧和姚静之间出现摩擦。 当下,许善之掉头就走。 金莳也不理会,而是迅速向姚静的方向追去。 不过姚静是骑马疾驰,金莳如何追得到? 等到金莳到了州牧府的时候,州牧府外面分散州府外守卫的,不是姚静带过来的亲兵又是谁? 连忙走进去州牧府,没急着去正堂,而是找了熟悉的州牧府仆人问了几句。 *** 州牧府大堂宴会早就准备就绪。 姚静带着人进来,在座的宾客都已经就坐。 下人禀报她进来的时候,宽阔的大堂话语声全部停了下来,一个个正经危坐,准备看看这个在钦州传了多时的女太守。 赵州牧坐在主位,他的旁边副座是空着的,可见会是姚静的位置。 姚静并为换宽松地常服,一身银甲进来,腰间的佩剑也格外的醒目,她的手搭在佩剑把手上,大踏步进来。 人看着小,却显得格外英气,英气下的双眼明亮凌冽,让人生出一种不可小视的意味。 她身后跟着的张豹和姚银书,惧都是恭敬至极,见识过张豹的勇猛和不客气,这样的张豹让众人不得不对他前面恭敬的人多生出几分尊重。 “静……见过赵州牧!” 姚静拱手行礼,礼全了,但是却不是第一次拜见州牧的大礼。 对于姚静来说,不管州府是否能收住,她和赵州牧迟早要撕破脸。 因为守住州城,姚静势必在有余力的情况下,要出兵被叛军占领的定安、章台、出云三郡,不过能收复多少,那以后都是姚静的地盘,做州牧的,一时之间因为战乱可以忍,真的等冀州全部退走了,这矛盾就出来了。 如果没有守住州城,州城势必要后退石涧郡,赵州牧作为州牧,是姚静名义上的上司,他身边还会跟着无数士族和官员,到了石涧郡,姚静只要没将石涧郡给赵州牧,两人迟早都会翻脸,而且就算赵州牧给了,为了权利集中,也难免对姚静疑神疑鬼,进而除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