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是爱斤斤计较的,爱或恨都直来直往,不喜欢衡量得失。 反正自己心里高兴了最重要,别的都不值得他们浪费心神。 不过江浅顺着赭恒散人的思路想了想,倘若他与郁辞舟换了身份,是郁辞舟为他生了个崽子,那江浅也会愿意毫无节制地对郁辞舟好。 你想好了吗?赭恒散人开口问道。 江浅点了点头道:想好了。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这蛋里都是他与郁辞舟共同的血脉。既然他负责千辛万苦将蛋生了下来,郁辞舟牺牲一下自己去孵孵蛋似乎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否则郁辞舟这父亲也当得太便宜了。 念及此,江浅便拿走了那颗蛋。 回到房间后,江浅对着那颗蛋,心中思绪万千。 他决定了要让郁辞舟孵蛋不假,但他并没打算现在就告诉郁辞舟真相。 不为别的,他在郁辞舟面前还怀了要居上的心思,怎么可能轻易承认自己生了颗蛋? 若是要郁辞舟知道了此事,下回就算是郁辞舟主动邀请他居上,江浅估计也够呛能支棱起来了。换了旁人或许不计较这些,但江浅不是旁人,在这方面,他有着超乎寻常的执拗。 既然如此,他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不能让郁辞舟怀疑这是他生的蛋。 江浅是只雄鸟,雄鸟与雄兽有了崽子,这在大部分人眼里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哪怕郁辞舟再聪明,也不可能因为江浅拿着一颗蛋,就怀疑这蛋是江浅生的。 所以江浅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郁辞舟通过妖气看出来异样。 念及此,江浅伸手驭起妖力,在那蛋上轻轻一触,透过蛋壳轻轻与里头的妖气相抵。 江浅这一试,便发觉那颗蛋里的妖气虽继承了他一半的血脉,但因为掺杂了兽族血脉的缘故,与自己的妖气差异还是很大的。 这蛋在他肚子里时,还隐约伴随着他和郁辞舟的妖气,可如今却已经将两妖的妖气完全融合,变成了一股独立的陌生妖气。 若是江浅极力分辨,还稍稍能从这蛋里找到些许属于自己的气息,但郁辞舟压根不会往这上头想,自然也不会费心从一颗蛋里翻找属于自己的印记。 而且这蛋离开了江浅的身体之后,妖气比在他肚子里时更为醇厚稳定,任谁也很难通过他联想到江浅肚子里那股紊乱的妖气。 想通了此节,江浅便稍稍松了口气。 而接下来,就是如何说服郁辞舟的问题了 次日一早,郁辞舟刚起床便觉察到门外有动静。 郁辞舟起身开门,便见江浅一身华服,手里拎着个食盒,正一脸笑意看着他。 郁辞舟一见他这副模样,登时想到了先前的经历。 先前江浅每日穿得漂漂亮亮,对郁辞舟关怀备至,郁辞舟最初总搞不懂江浅为何要对自己那么好,后来才知道,江浅最后的目的是要他。 所以江浅这次故技重施,难道又是与先前一般? 郁辞舟: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细节,看着江浅的目光登时染上了些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江浅笑道:不让我进去吗? 郁辞舟回过神来,忙闪开门口,将江浅让了进去。 江浅将食盒放到桌前,一边将里头的酒菜取出来摆好,一边道:我记得几样你爱吃的菜式,今日特意去厨房弄的。郁辞舟闻言好奇看去,便见江浅嘴里说着他爱吃的菜式,但桌上摆着的却都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与他爱吃的菜式根本毫不相干。 但郁辞舟倒也不觉得意外,江浅一大早拎着食盒上门已经够让他惊讶了,若当真还能记得他爱吃什么,郁辞舟反倒要担心菜里说不定下了毒。 你亲手做的?郁辞舟问道。 我亲手拎过来的。江浅道。 将酒菜摆好之后,江浅便坐在桌边等着,郁辞舟简单洗漱了一番,这才走到江浅身边坐下。 江浅难得殷勤地帮郁辞舟夹了菜,郁辞舟强忍着试试毒的心思,故作坦然将江浅夹给他的的东西吃了。 这酒好烈。江浅喝了一大口酒,拧了拧眉道:不过味道真不错。 郁辞舟一见到江浅喝酒,脑海中就想起了许多有意思的事儿,当即主动端起酒壶帮江浅斟了一杯酒。 江浅素来喝酒没有节制,到了如今也还是如此。 而且他显然不知道酒烈意味着什么,于是很快目光又开始有些迷离了。 郁辞舟眼底带着笑意看着他,见他有了醉态便没让他继续喝,因为他记得微醺的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