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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


了几步,便觉上空掠过了些许妖气。

    郁辞舟抬头看去,见深巷上空正有十数只黑色的鸟影飞过。

    是猛禽。郁辞舟道。

    他们来京城做什么?小八哥问道。

    郁辞舟拧了拧眉头,心中骤然生出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别管他们了,咱们得找个有灵树的地方躲着,你这样耗着又要晕了。小八哥道。

    郁辞舟却一直望着猛禽消失的方向,眉头一直拧着。

    那猛禽消失的方向,似乎是朝着平安巷的所在

    平安巷。

    江浅倚在被他自己劈断的灵树树枝上,手里握着个酒坛。

    他酒量向来不好,也不太会掌握喝酒的火候,几乎每次喝酒必醉。

    这次也不例外,他咕嘟咕嘟灌了几口,就倚在灵树上有些昏昏欲睡了。

    兴许是方才情绪波动过大,让他耗费了太多精力,这会儿喝了点酒之后,他只觉浑身乏力,困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就那么倚在灵树树枝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江浅又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还是个少年孔雀的模样,在某个湖泊边正迎着初生的太阳梳理羽毛。

    一只少年猎豹快速奔到他的身边,远远便飞扑过去,将白孔雀扑倒在地。

    白孔雀亲.昵地蹭.了.蹭黑色猎豹的脖.子,任由猎豹俯身舔.舐自己的羽毛。

    然而就在这时,猎豹忽然化成人形,变成了郁辞舟的模样。

    郁辞舟朝江浅淡淡一笑,开口哄道:叫哥哥。

    江浅怒从心起,抬掌朝着眼前的郁辞舟便是一巴掌,那一巴掌结结实实,清脆无比。

    不止那巴掌声清脆,江浅手掌都被这一下震得有些发麻。

    他茫然睁开眼睛,便见自己面前正站着一个一袭黑衣的男子,对方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那表情又气又恼,显然没料到自己会突然挨了这一巴掌。

    江浅这会儿才看清,除了那黑衣男子之外,院中还立着十数个化成了人形的妖族,都是猛禽。而他眼前这看着有些眼熟的黑衣男子,便是不久前在广陵大泽朝江浅求.偶,被江浅按在水里喝了个水饱的那只黑雕。

    呵呵,是你。江浅想起黑雕那日的狼狈模样,眼底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黑雕方才被他打了一巴掌,如今又被他如此嘲笑,当即怒气上涌,朝江浅释放出了猛禽的威压。

    江浅却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淡淡开口道:本座睡觉的时候,你凑这么近,那么喜欢找打?

    黑雕面上一红,当即又生气又尴尬,他上回被江浅戏弄了一番,对江浅心中自是恨之入骨。

    此番听闻杂毛雕在江浅手里落了难,最后被兽族杀了,他更是怒上心头。

    今日他来找江浅本是要算账的,可方才见到江浅毫无防备地倚在灵树上睡觉,他心中仍不免生出了些别的心思。只因江浅长得实在太漂亮了,黑雕本就对他有觊觎之心,见了面后难免便会再次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他甚至想着,若是能将这白孔雀制服了带回去伺候自己,倒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惩罚。

    也正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他才会忍不住凑上去。

    谁知刚凑近江浅,就被江浅打了一巴掌,那巴掌力道极大,震得他脑瓜子嗡嗡直响。

    江浅,你莫要太嚣张。另一个褐毛雕开口道。

    江浅还带着几分酒意,并未完全清醒,闻言懒懒抬眼瞥了一眼褐毛雕,冷声道:你们闯进了本座的地方,本座尚未说话呢,倒要被你这不知哪儿来的东西提醒别嚣张?

    你!褐毛雕气得够呛,开口就要反驳。

    黑雕却知道江浅嘴上素来不饶人,抬手制止了褐毛雕,朝江浅道:你身为禽族护法,住在兽族妖使家里,倒是与兽族不分彼此了?

    他这话戳了江浅痛处,江浅当即眸色一凛,身上散发出了威压。

    在场的十数只禽族虽是猛禽,但还是被高阶大妖的威压震慑到了,纷纷后退了一步。

    江护法,今日我来是来讨个说法的。黑雕强作镇定开口道。

    江浅一副懒得理他的神情,开口道:为了那只杂毛雕吗?

    黑雕眸色闪过一抹戾气,开口道:听闻他是被江护法斩去了双翼,这才落到兽族手里,被兽族虐杀至死。不知此事江护法可要辩驳?

    实际上江浅只是斩去了那杂毛雕的毛,不过这黑雕既然这么问,想来不过是欲加之罪的说辞罢了,江浅倒也没心情同他掰扯。

    死了?江浅面上现出一丝惊讶,他尚且不知道杂毛雕被鹿妖杀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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