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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


,感受不到任何妖力的波动。这太不正常了,江浅总觉得哪里不对。

    小八哥却是知道缘由的,见状生怕江浅想多了,忙道:都昏迷了,肯定不是故意敛着妖气,是不是受了重伤,或者中了什么毒之类的?

    江浅闻言沉默了片刻,显然也没有头绪。方才在幻境中依着他所见,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郁辞舟都没有释放妖气抵抗,那架势就像是真的没了妖气一般。

    依着方才那情形,除非郁辞舟断定了江浅会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救他,否则不可能丝毫的抵抗都不做。这血妖又不算多厉害的妖,妖阶比郁辞舟和江浅都低,真要动起手来,血妖肯定讨不到好处。

    郁辞舟没有抵抗,只有三个原因:

    要么算准了江浅会出手,要么做好了死的准备,要么就是他的妖力当真出了问题。

    江浅看着郁辞舟半晌,在心中略思忖了一下这三种可能,一时之间竟毫无头绪。他一直都不了解郁辞舟,许多年之前,在他们尚是少年的时候,江浅就总也摸不透郁辞舟的心思。

    他一直觉得郁辞舟很聪明,心思比他认识的所有妖都要深沉。但他那个时候即便猜不透郁辞舟的心思,也并不觉得难受,只因他知道郁辞舟永远不会算计自己。

    可是

    江浅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凛,闪过了一丝戾气。

    或许这一生,他都不可能弄懂郁辞舟的心思了。

    江浅一边觉得气闷,心中却不免生出了几分颓然

    这还能救吗?血都快流干了。小八哥开口道。

    江浅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

    能救当然是能救的,只要将血手取出来,再用妖气帮郁辞舟止血便可。

    但郁辞舟如今身上没有妖气,没法自己恢复伤口,这么下去也很棘手。

    念及此,江浅开口道:回平安巷。

    小八哥闻言当即反应了过来,平安巷里有灵树,可以帮助郁辞舟恢复。

    江浅做了决定,当即抱起郁辞舟,背后幻化出洁白的双翼,振翅而起。

    小八哥扑腾着翅膀跟在他身后,速度却远远及不上江浅,忍不住叫了两声。

    江浅放慢了速度,小八哥忙扑腾翅膀跟上去,落在了江浅肩膀上。

    祠堂外头,状元郎正与大理寺的人聊天,偶然抬头在天空瞥见了一抹白影。那白影怀里似乎还抱着个黑影,但速度太快,他看不太清。

    恩妖状元郎仰头看着天,喃喃道。

    什么东西?大理寺的人开口问道。

    状元郎收回了视线,笑道:没什么。

    他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白影早已没了踪迹,只剩漆黑一片的夜空。

    平安巷,郁辞舟的住处。

    江浅抱着郁辞舟优雅落下,将昏迷的郁辞舟放在了灵树之下。

    小白兔好奇地围过来,在郁辞舟附近转悠,小八哥怕小白兔碍事惹了江浅不痛快,便化成人形将小白兔抱在怀里,蹲在一边老老实实不做声。

    江浅催动妖力,灵树被他影响,灵气骤然起了波动。

    只见灵树溢出的灵气慢慢汇聚成一缕,在江浅的催动下,缓缓绕着郁辞舟盘旋,而后慢慢渗入了郁辞舟的身体。

    江浅一手按在郁辞舟的胸口,另一手握住郁辞舟心口扎着的那只血手,手上慢慢释放妖力,将那血手从郁辞舟心口抽.了出来。

    在血手被抽.出来的瞬间,郁辞舟疼得骤然转醒,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江浅一手按在他心口上,慢慢催动妖力,任自己的妖力与灵树的灵力汇聚到一起,缓缓注入了郁辞舟的伤口中。

    郁辞舟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看着江浅,江浅眸光依旧带着惯有的疏离,仿佛自己在做的事情并非是救郁辞舟性命,而是在将他的心剖出来一般。

    阿浅郁辞舟喃喃开口,像是在梦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江浅略微侧头看向郁辞舟,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但按在郁辞舟心口的手,依旧源源不断朝郁辞舟体内输送着妖气。

    郁辞舟艰难地抬起手,放到了江浅另一只沾着血的手上。

    江浅一怔,下意识张开手掌,便觉掌心落入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灵石。

    我把血妖放跑了。郁辞舟开口道:不过他肯定没想到,我在自己身上也做了标记。

    江浅一怔,看向那枚灵石,便见灵石里头有一股血红色的妖气正躁动不安。

    郁辞舟竟是用同样的方法,又标记了血妖的下落。

    你江浅抬眼看他,问道:你早就知道血妖今晚要朝你动手?

    郁辞舟淡淡一笑,艰难开口道:我是不是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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