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老儿想差了,主要是俺家穷成这样,都是因为这些年总是请医买药,花费太大,就想着,人太尊给了房,又有那么多贵人给送那么多的好东西,现在又让皇上给俺们花钱买药,俺们这么多人,耗费那么大,这心里头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左平江暗自叹了口气,缓下语气道。 “你确实想错了,借此机会,让太医好好的给你们诊治,你们好好配合太医的要求用药,让身体尽量恢复得更好些,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花费什么的,不用你们操心。” 虽然左平江心里清楚,这次义诊下来,需要的药钱肯定不会少,可是这是东家太太对这些人心意,以对方的性格,既然做了,肯定要做好,希望看到能落到实处,不会在意花钱多少。 王二河连声应下,而他的这种心理,让左平江意识到,这也许不是个例,越是本分,知道感恩的人,总会存在害怕给别人添麻烦、增加负担的心理。 所以与王二河分开后,他便安排人去各区一一通知,要求轮到哪一区时,每家都需按照名册全员到齐,不可辜负圣意,才成功让一些不打算去接受义诊的人,不得不放下自己的顾虑。 京中还在议论陈太尊再次冒天下之大不韪,当廷宣布她对自己自后事所做的火葬安排,并引起新帝的效仿重磅消息时,由太医院派出的义诊队伍前往康平眷村,为村民义诊的事,也引起不小的关注。 坐在茶楼雅座中的一名中年人,神情些愤然的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语气难掩讥诮的说道。 “论拢络人心,我这辈子最佩服陈太尊!区区一个眷村,竟然被她玩出这么多花样,先帝都已经驾崩了,真不知道她还这么卖力,做给谁看。” 听到这话,桌上其他几人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其中一人劝道。 “方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听说圣上与太尊有意在全国各地多建眷村,想要多安置一些家境艰难的伤亡将士家庭,才会特别重视这康平眷村,想要从中总结经验,这可是一件大好事。” 方姓男子语带不屑的回道。 “哼,说得轻巧,有本事她再私人出资捐建一些眷村,我就服她,想用国库的钱,只要有葛尚书在,他们就建不起来,不过是糊弄军中那些将士罢了,你们还当真了。” 让在场其他人面面相觑,另外一个人不赞成的回道。 “方兄何出此言,莫非在方兄看来,皇上与太尊为了不劳民伤财,当着满朝大臣的面,拒绝修建陵寝,也是在糊弄谁?你有此魄力吗?” 此话一出,本因听到方姓男子的话,心中还生出几分质疑的人,顿时点头附和道。 “青亭兄这话在理,若不是真心为民着想,谁都不能有此魄力,不管怎样,皇上与太尊此举,实在令人钦佩。” “对、对,着实令人钦佩!” 方姓男子却对此嗤之以鼻道。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当众一套,背后一套,那陈太尊可是出了名的厉害,谁知道她是不是又在借此拿捏人心。” 张青亭皱着眉头回道。 “方兄此言太过,正如你刚才所言,有葛尚书在,既然是被驳回的奏请,谁还能拿钱在私下里修陵不成?何况陈太尊怎么拿捏人心了?” “哼,为笼络军心,捐资建那什么眷村,就是她拿捏人心的证明,天下有那么多的寒门学子,家里也都生计艰难,怎不见她捐资相助?” 听到这话,不仅张青亭,其他几人也都神情有些微妙,一个青年开口道。 “方兄莫非不曾听说,陈太尊在家里尚未发迹,还只是一位乡下农家老太太时,就不惜耗费巨资开设南江书院,倾尽家资为大批寒门子弟开智,重学、重教化之心,由此可见,真不知道方兄这偏见从何而起。” 方承祖愤而起身道。 “我说的是也像捐建眷村一样,帮助那些家里生计艰难、进学难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