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船上的六殿翻了个白眼:“我跟你只是暂时在一条船上,等离开这里, 我们立马分道扬镳。” “行啊, 离开这里就让你下船。”非亦答应得飞快,在六殿惊诧的目光中, 笑得越发灿烂,“下了船, 才好上我的床嘛。” 六殿:“……” 郁剑算什么登徒子,白梨如果见识到非亦,肯定会对郁剑大为改观。 迟迢比了个大拇指, 骚啊! 他转头去寻应向沂, 一双漂亮的眼睛发着光:“阿应, 我们现在也是一条船上的, 你何时下船, 上我的床?” 应向沂微滞, 温和一笑:“床有什么好上的,我瞧着桌子,温泉池,幕天席地都很不错。” 迟迢:“?” 六殿:“??” 非亦长叹一声:“我比不过小应仙君,看来有没有这个赌约,小妖尊都得当娘子了。” 迟迢:“……” 男龙的尊严岂是你能侮辱的,迟迢一巴掌拍过去:“你放屁!” 非亦轻巧躲开:“行了行了别闹了,人都不见了。” 这四个人都不是盯梢的好手,聊着聊着就开始插科打诨,忘了要盯人。 方才聊天的工夫,郁剑和郁瑾已经没了人影。 应向沂站起身,指了指茅草屋后:“我刚才看了,他们一起去屋子后面了。” 六殿不由感慨道:“还是小应仙君靠谱,指望魔头和……指望不上。” 虽然这几天混熟了,但让他开迟迢的玩笑,六殿还是不太习惯。 茅草屋后是一片菜园,菜园子旁边有个小水塘,白梨的龙鳞肚兜被郁剑拿走了,她无法离水太远,隔两天要变回原形泡一泡。 应向沂四人只在第一天去水塘看过,姑娘家洗澡,他们不方便围观,便再未涉足。 白梨变回原形,泡在水塘里。 郁剑和郁瑾在岸上,两人的神色都很平和,看得出来早就知道白梨的身份了。 六殿一改前几日的低落,洋洋得意:“又来了个人,我看那打赌的内容也可以改一改了,兴许不是郁剑害了白梨。” “郁瑾不是那样的人。”非亦心里无奈,“你别因为我,就对他有偏见。” 恰若寒风料峭,吹冷了眉眼,六殿面色一凉:“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说他不是那样的人,我看他最像那样的人,不信咱们就走着瞧,看看他清不清白。” 两人之间暧昧顿消,气氛变得凝滞起来。 迟迢有心插嘴,被应向沂拉走了,人家小两口的事,瞎掺和什么,吃力不讨好。 应向沂掰正迟迢的脸,故作不满:“你总是看别人,我会吃醋的。” “啊?你吃非亦的醋?”迟迢闷笑,挠了挠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我和他只是朋友,他曾救过我,算是这世间唯一能与我说得上话的人了。” “唯一?” 此地无银三百两,应向沂没好气地捏了捏他下巴,他本来没错,听完迟迢的解释,开始想醋了。 迟迢忙补充道:“除你之外,自从有了你,我都懒得和他说话了。” 应向沂这才满意,轻轻哼了声:“说话算数,你以后不许单独和他说话聊天。” 迟迢:“……” 迟迢:“?” 正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