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六殿下手呢?他有那等的能耐, 何必假借他人之手,他想得到什么呢?” 虽然看不清其他人的脸,但六殿能感觉到, 他们都在看着他。 前任六殿被杀死后, 他是获利最大的人。 喑哑的笑声滚在夜风之中, 非亦的声音很轻:“一殿, 你可否说一说, 这位六点小阎罗究竟合适在哪里?” 用合适作为理由, 将冥府掌事者的位置交付给不合规矩的人,这过于匪夷所思了。 这件事是一殿自己决定的,只有他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也只有他能找到那个与幕后之人有联系的答案。 “对,这件事很重要。”应向沂看向一言不发的六殿,“或许六殿有没有想法,你认为自己有特殊之处吗?” 迟迢附和道:“别磨磨唧唧的,感觉说。” 六殿:“我不知道。” 我觉得我挺普通的,怎么在你们口中变得这么厉害了? 非亦啧了声:“行了,不用问他了,他就是个傻子,被人卖了还会一声声「谢谢」地喊。” 话里有话,他在指桑骂槐。 应向沂和迟迢默契地没插嘴。 六殿气得牙痒痒,鉴于这魔头总说他是傻子,他差不多习惯了,还忍得住。 实际上被骂的一殿拍了拍衣摆,轻飘飘起了身:“合适就是合适,哪里有那么多理由,耽搁了这么久,咱们也该继续赶路了,我能感觉得到,前头有好几个尸要收。” 轻描淡写的态度反倒更惹人好奇,应向沂和迟迢迟疑着要不要继续逼问。 从一殿心灰意冷,以及方才和盘托出的表现来看,他并没有隐瞒的理由,除非这里面还藏着秘密。 名不见经传的六殿身上会有什么秘密? 应向沂好奇不已,拉着迟迢一边赶路,一边旁敲侧击,试图从六殿口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出乎意料的,一殿并没有阻止他们。 至于非亦,他从问了那个问题开始,就再也没说过话,连一贯的插科打诨都不参与了,不知在想什么。 六殿心乱如麻,很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但碍于迟迢在旁,他又不敢不回答应向沂的问题。 最后还是非亦看不下去,拐着人跑了,美其名曰给应向沂和迟迢留下独处空间。 “你认为六殿有问题?” 迟迢看着前面打闹的非亦和六殿,眉心紧蹙。 “肯定有问题,一殿说的合适应该另有深意。”应向沂斟酌道,“不过问题可能不是出在这件事上。” 一殿无心冥府事务,千百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几位朋友,能让他为之隐瞒的,无外乎这几个人的事情。 神君和洛臻都没提及冥府和六殿,至于死了千百年的魔祖东祝,他们也见不到。 应向沂有些发愁:“迢迢,你和非亦交好,他不是魔祖东祝的徒弟吗,为什么会杀了自己的师父?” 迟迢猜到他会问这个,非亦对冥界,对六殿的事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在意,他那种性子,会频频逗弄六殿实属怪异。 “他从未对我提过这件事,六界中的传言有很多,但听一殿讲了当年的事后,我认为比较真实的说法是,魔祖东祝一生追求自在逍遥,不慎走火入魔,所以他才出手结束了东祝的生命。” 应向沂点点头:“如果他是为了帮助东祝而下死手,也能说明一殿为什么不对他出手,只是有一点,我很好奇他——”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迟迢打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