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陈绥背对着她悠闲懒散地坐在办公椅上,两条长腿交叠着,脚搁在办公桌上,目光随意,似乎在看外面的天。 也许是今天结束就要离开,他早上出门时特意穿了白衬衫,黑色休闲的西装裤,看上去多了些世家公子的清贵。 宽的肩窄的腰,白色衬衫宽松,完美的骨架衬出得体的剪裁。 袖口松松地挽至臂弯,露出青筋凸起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一直延伸至修长白皙的手指尖,落在太阳穴的地方,轻轻地撑着。 整个人看上去,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的慵懒,又莫名有种值得信赖的矜贵。 有那么一瞬间,闻喜之觉得他仿佛站在高处俯瞰属于他的商业帝国,像一个尊贵又强大的王。 他在想什么呢? 明天过后,他就要回到水深火还多陈家,回到陈家的家族企业,去争夺属于他的东西。 他也才24岁,独自一人,要怎么才能在那些年龄比他两倍还多的董事里站稳脚跟。 “总经理。” 闻喜之低低喊了一声,反手将门带上。 坐在办公椅上的人偏头瞥来一眼,冷厉的面容和气质,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多了几分柔和。 眼里甚至带了点儿笑意:“锁门。” 闻喜之不明所以,但仍旧听他的话将门反锁。 “过来。”他又喊,“有事。” 高跟鞋在地面叩击,发出很轻的响声。 闻喜之走到他跟前,正要开口问他有什么事,手腕一紧,一股向下的力将她猛地一拽。 天旋地转间,她摔进一道结实的怀抱里。 西装半裙因为这姿势往上滑了一些,膝盖窝贴上冰冰凉的西装面料,鼻间萦绕着淡淡的海盐薄荷香。 遵从本能下的选择,闻喜之条件反射地抓住一块儿柔软的衬衫面料。 半靠半坐地稳下来,仰头,对上一双藏着坏笑的黑眸。 “闻大秘书。”腰上的手在慢慢收紧,陈绥低头凑近,“还没在办公室跟你接过吻。” “……” 这确实。 他们确认关系不算久,而他又一直出差,前段时间她又在忙转岗考核的事情,确实没在他的办公室有过任何亲密行为。 但是,公司是严禁这种事发生的。 闻喜之推他:“请您自重。” “自重个屁。”陈绥搂着她腰往怀里压,“明天就走了。” “你还想晚节不保啊?” “晚节算什么。”陈绥捏着她下巴吻下来,“来这儿的第一天,就想在这里把你——” 西装裙的下摆被掀了起来。 事情失去控制之前,闻喜之听见这句话的最后三个字:“潜.规则。” 虽然还有两三个小时就要下班,但随时都可能会有人来敲门。 闻喜之神经绷得很紧,陈绥不断地亲她,朝她耳朵里吹气,压低声音哄:“就用手,很快。” 明明都是没太多经验的人,但闻喜之一向在这种事情上不是他的对手。 开始尚且还能坚持,后来只能红着眼尾认输投降,趴在他肩头小声说不要。 她还要在这里工作的,陈绥不是没分寸的人,没有太乱来,只弄了两回。 没花多长时间,她实在太紧张太敏.感了。 “你看。”陈绥恶劣地把手伸到她眼前,“是不是想我了?” 闻喜之还未从余韵里完全缓过来,猝不及防眼前怼过来一只湿漉漉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水光。 像是被那水光烫了一下,闻喜之飞快地别开眼,耳朵根都红了:“你怎么这样。” “自己的东西,还不好意思看。” “……” 谁都跟他一样厚脸皮吗。 进来的时间稍微有点久了,虽然总经理秘书的办公室也是单独一间,但太久不回去闻喜之还是有点心虚。 也顾不得害羞太久,探身从办公桌上抽了纸过来,拽着陈绥的手一点点替他擦干净。 陈绥没再说话逗她,只是一直垂眼瞧着。 他家姑娘小巧的耳朵红了个透,像成熟的水果,看得人口干舌燥。 低着头替他擦手,认真又温柔,像在做什么很重要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