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江是洪国内陆的一条河流,它以水流湍急而著称。 洪国地理位置靠南,相对多河多江。赤江不算是洪国境内最宽阔的河流,但,它却是水流最为复杂的一条河流。 相传赤江里有真龙,所以,江面不是很宽,但是江里暗流漩涡遍布,就连水性最好的游泳好手都不敢轻易下水。 刘树和徐多水还有其他几名将领站在赤河边。 说实话,任谁都想不到徐多水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年,居然能一口气连着攻下洪国五城,直逼赤江边。 “这江也不怎么宽吗!造桥应该不难吧?”徐多水看着江对岸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徐帅,这江虽然看着不宽,但是,水流湍急,而且水下暗流密布,实在是不容易造桥。 我们梁国士兵多半来自内陆,水战更是我们的弱项。”一名中年将军回道。 徐多水率领的是徐国公带出来的徐家军,一开始大家也对这十七岁的主帅心存怀疑。但是,徐多水用自己的实力说话,现在军队里都称他一声徐帅。 别的不说,阵前连斩洪国三员大将,连洪国的老将武侯都做了徐多水的刀下亡魂。 在军队这个充满热血和阳刚的地方,武力值高,自然受人敬仰。一声徐帅可是比小侯爷的含金量要高多了。 再加上徐多水连续屠城,原来死守边城的将领哪一个没有亲朋故友死在战场上。他们才是最恨洪国背叛的人。 徐多水的行为虽然残忍,但是也在变相地为他们报了仇。 最最重要的是,男儿上战场奋勇杀敌顾然有国家大义的情怀在里面,但是是人都是要吃饭的,都是要养妻活儿的。 徐多水屠城,变相的就是以战养战。 屠了那些洪国人,城中金银财宝可是不会变少。跟着徐多水的官兵哪个没有捞足了好处。恶名凶名徐多水扛了,金银财宝大家发财,众人都死心塌地地跟徐多水干。 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将领直接往江里扔了一条木棍。本应该漂浮在水面上的木棍,转转悠悠的,就被卷进了一个漩涡,不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到这一幕,徐多水咬了咬嘴唇。 一众将领都是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偏偏里面权力最大的两位,一个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少年,一个是斯文有礼的文弱书生。 好几个将军欲言又止:徐帅呀,您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咬嘴唇,要不就撅嘴。这跟您那杀□□头着实不符好吗?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再看看。”徐多水撅着嘴对几个跟来的将军说道。 江边就只剩下徐多水和刘树。 徐多水还想要再往前走一走,刘树一把拉住了他,“你个旱鸭子,你往江里冲什么?” 刘树的一扯,不知道牵动了少年的哪处伤痛,徐多水嘶了一声,脸色一白。 “多水,你受伤怎么还没好?”刘树收起玩笑的嘴脸严肃地问道。 “没事!领兵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小伤,不碍事。”徐多水挥开刘树的手说道。 刘树看着自己的发小,不知道是不是他过分敏感,他总感觉徐多水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人还是那个人,跟他也会照常说笑,可就是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刘树现在好像有些懂了,为什么自家老爹总是说疼才能让人长大,越疼这人就成长的越快。 在都城的时候,刘树一直把老爹的话当成耳旁风,他哥哥们各个顺风顺水的,还不都长那么大,哪个疼了? 现在看到徐多水他才好似懂了,徐国公和长公主的死让徐多水几乎瞬间长大。 “你别骗我,我看你脸都白了!回去一定要让军医给你瞧瞧。你是不是受了伤没告诉我?”刘树可不是好糊弄的。 “小伤还麻烦什么军医。 刘树,你说我要是现在开始学游泳是不是有些晚了?”徐多水盯着江面问道。 “你个旱鸭子,还是算了吧! 我给皇上上了折子,皇上还没回复。但是,我爹在我出来的时候就说过,咱们最多打到赤江边。 再继续,不但咱们梁国无力支持这场战争,而且深入洪国,水战可不好打。”刘树紧紧拉着徐多水,仿佛是防备他随时跳河一般。 “刘相爷是这么说的?”徐多水扭头问道。 “嗯,我爹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多水我给你说,咱们梁国看着花团锦簇,但是国内的情况并不乐观。 打仗拼的可不止是军队,将军,拼的是一个国家的整体力量。 如果当年咱们梁国有那个实力,你爹徐国公就直接把洪国给端了,还会等到他们洪国反咬一口? 我觉得,皇上对现在的情况应该已经十分满意,吞了洪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