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蚌壳,他洗了那么久!这就没了? 温迪安慰他:“黑毛,这些碎蚌壳并不是被牺牲,它们会变成漂亮的风铃,回归你的床边。” 她再三保证,蚌壳应该够做两个风铃,到时候,一个给她用,一个送给她。 黑毛掐准她的话:“你说清楚了,这次的风铃,是送给我。” “哎呀,我们是我们,分什么你我呀?” “……” “好啦好啦,送给你。”温迪不耍赖了,伸出两只手,“麻烦把蚌壳交给我。” “我去拿。” 黑毛回到火炕上,从枕头边拿走那碗碎蚌壳,珍惜再三地看了好几眼,才交到温迪手上。 他珍重地说:“你一定要把风铃做得很漂……” “嗯哪,好的!”温迪拿走碎蚌壳,如风般飘走。 做风铃咧,哪那么多废话。 温迪找出铁丝,还有线,用一块木板做工作台的垫板,再拿来一个锤子,齐活。 黑毛走到旁边,蹭在她身旁围观,不肯走开,赶也不走。 他一脸好奇心重地说:“我想看看风铃怎么做。” “又不是什么秘密,你没做过也会的,别在旁边看了。” “不是秘密我就更能看了,为什么不能看呀?” “你会打扰我。” “我不说话,不发出声音。”黑毛退后两步,但不肯走远,反正就得站旁边。 温迪拗不过,就随便了。 她还忙着搞细节呢。 首先是风铃的上半部分,将几根铁丝绞紧,形成一个叉出六条线的顶,随后将这六根铁丝的尾端全部弯折,卷出一个小圈。小圈不大,约能供稻谷穿过,留下的这六个小孔,主要是用来穿线的。将小圈卷好后,可以用铁锤轻轻砸几下,将它砸严实,用手指头难掰开,平时也不会自动散架。 弄好后,将线穿过小孔,垂下长长一条,六个小孔都是用同样的方式处理。 贝壳边缘要在砂岩石上磨一下,将比较锋利的地方磨光滑,随后将贝壳打孔,一个,或两三个一起,拴在线上。一条线上约能挂十个左右的碎蚌壳,每个蚌壳之间还隔着5~10厘米,以免太接近影响碰撞时的声音。远,相互不挨着,偶尔有风力推动才撞一块,中间无阻隔,这样撞出来的声音才会清脆又响亮。 温迪很耐心地做好再检查,不时将线缩短一截,直到将风铃修改得自觉满意。 黑毛倒是早就满意了,等她做好一个,立马扑上来要:“我要这个。” 温迪很痛快,答应要给他一个就给,当即大方地交出。 她提醒他,可以在火炕边安装一个高架子,然后伸出一根叉,把风铃挂上去,就能让它自然地飘摇。现在用不上,以后每次洞口打开时,刮进来的风都能把风铃吹得叮当作响。就算没有风,他自己也可以制造风,用嘴吹,用芭蕉叶扇,或是直接拎着风铃摇晃,都能听到它的声音。 黑毛玩得高兴,连跳棋都给暂且忘了。 温迪头也没抬,便做自己的风铃边笑:“好听吗?好听就是好风铃。” 黑毛拿着风铃,高高举着手臂,轻轻摇晃它。 空中,风铃的碎蚌壳相互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就像有人摇晃着铜铃铛似的。 “好听!”黑毛由衷地夸赞,“你怎么懂这么多啊?风铃也会做?” “我说了,做风铃没有难度,只要你知道有这个东西,就能做。” 温迪将自己的风铃做好了,拿起来跑他身边,一起摇。 然后山洞里就只剩下两个人的傻笑声,还有风铃碰撞的清脆响声。 这下真有过年的感觉。 快乐,幸福,无忧无虑,简直返老还童。 温迪正笑着呢,就在一堵雪墙外,突然发出一声暴吼。 她瞬间被这巨响吓得跳回狗屋内。 “你,你,你,你听见了吗?”她扭头看着黑毛,发现他也是一脸震惊。 不是幻觉! 温迪又等了等,那个声音却没再出现。 即便如此,她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刚才那声暴吼,分明就是野猪的叫声!它的声音并不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它就在这堵雪墙后面!她不知道这堵雪墙有多厚,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冲撞雪墙,她只知道,就在这堵雪墙后面,有一只充满生气,还很愤怒的野猪! “会不会是那天满月被吸引过来的野猪没走啊?”黑毛吐出这么一句。 温迪捂着额头几乎要晕。 “你别吓我了!”她急得跺脚。 “怎,怎么办啊?” “我哪知道怎么办!”温迪跑回火炕上坐下,越想办法就越想不出。 也许她冷静一点能有主意。 可是,就在这堵雪墙外,一只野猪正守株待兔——她就是那兔!她怎么冷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