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婶!我爸妈呢?你知道他们现在住哪儿吗?” 话音未落,昨晚给孙全打电话的堂嫂也从院门里出来,屁股后面跟着一个小男孩,是她儿子,孙全的堂侄。 堂嫂笑吟吟地说:“村长把你爸妈安排在村尾的祠堂里了!祠堂你知道吧?” 堂婶附和:“对!你爸你妈现在住在祠堂!” 得到这个答案,孙全眉头皱了皱,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挤出点笑容点点头,“哦,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去祠堂!” 村里的祠堂有很多年历史了,应该可以追溯到建国以前,早就破烂不堪,晴天有阳光从屋顶照进屋里,雨天有雨水漏进去,平时还有小孩去里面拉屎拉尿,以前偶尔还有叫花子在里面住。 “阿全!你要不还是到我家来喝口水再去吧?” 堂婶还在说客气话,孙全已经转身向村尾走去,“不了!谢谢婶子!” 村尾的人家很少,一路上,孙全没再遇见几个人。 祠堂,在村尾的小山包上。 因为平时少有人来,显得颇为荒凉。 孙全皱眉登上小山包,来到祠堂前面的空地上,一眼就看见老爸愁眉苦脸地坐在祠堂的门槛上抽烟。 老妈在不远处用一个小泥炉煮着什么,这小泥炉明显是刚做成不久,炉底是一只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搪瓷盆,炉身是用掺了碎稻草的泥巴捏的。 泥炉上的小铁锅,孙全倒是认得,是家里以前的老锅。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吹得泥炉里的烟忽然飘向老妈脸上,然后孙全就看见老妈连连咳嗽,不停揉着眼睛。 咳嗽中,老妈无意间一抬头,就看见拎着行李包的孙全。 她顿时愣住,“阿、阿全?” “什么阿全?” 坐在门槛上抽闷烟的老爸循着老婆的视线望过来,望见孙全的时候,也愣了愣,他下意识站起身,“阿全?你、你怎么回来了?” 孙全抿了抿嘴,走过去,揭开锅盖,看见里面是一些白菜叶煮白米粥。 他抬眼问老妈,“哪儿来的米?” 老妈苦笑,“米缸里没烧完的,大概还能吃两餐吧!” 孙全扭头望向老爸手里的半截香烟,“怎么还有烟呢?家里的钱带出来了?” 老爸孙志才也苦笑,“刚发现失火的时候,我急着去救火,哪里想起来拿钱?这半包烟是身上剩的。” “……” 默然片刻,孙全又问:“也就是说,家里东西全烧没了?” 孙志才点头。 老妈徐梅却说:“火烧完了,我进去把以前陪嫁的那副耳环找回来了……” 孙全知道那副耳环,银的,不值钱。 他随手把行李包放在门前的台阶上,拉开拉链,从包里拿出两块昨晚上火车前买的面包,和两包茶干,还有一瓶矿泉水。 “稀饭不顶饿,这些你们先吃了吧!” “阿全!还是你吃吧!你年轻,比我们容易饿!”徐梅下意识拒绝。 孙志才也点头,“嗯!还是你吃吧!” 孙全没接他们的话,站起身从怀里掏出皮夹,抽出自己存稿费的农行卡递给老妈,“妈!这张卡你先拿着!里面有九万来块!爸!你下午就去找人,准备盖新房!盖大一点!盖好一点!想盖二楼、三楼都行!钱要是不够,回头我再给你们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