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 听到肯定的答案,宋浮尘微微发楞,一脸茫然地转过头看向多吉的阿妈:“既然你们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要假装不知道这么多年?” “既然你不想说,我们又为什么要强行揭穿你?” 起伏的山岭间连只鸟都没有,安静极了,两人就这么静默地站了一会儿,多吉的阿妈突然柔声补了一句:“南珠说你是好人,有情有义,所以她才会把江离托付给你……” 又是一阵良久地沉默,他们看着晦暗的太阳升起,吹来的山风都带上了凛冽的寒气。 “如果拿走火种,上母会怎么样?还有江离,她会死吗?” 宋浮尘眉头紧促,他烦躁地抓了抓前额,幽幽开口:“不知道……” 他说不知道并不是存心隐瞒,而是真的不知道,从古至今,祝融的后人偏居秦岭一隅,一代代坚持不懈地寻找火种下落,让火种回归原位是他们万万不敢忘记的使命,但次次都无功而返,这份使命也就一直延续至今了,拿走火种谁都没有实现,自然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虽然先辈曾心口相传,也用文书记载过一些关于火种的内容,但也不是很详尽。 再加之他生性散漫,不愿被规矩管束,家人离世后便带着个包袱离家了,之后机缘巧合之下去榔梅派做了道士,后又因各种原因被逐出师门,变成了一个无门无派的疯癫道士,对火种的事他其实知道的并不算很多,原本他以为自己这一生再也不会跟之前的生活有一丝瓜葛了…… 直到有一年途径秦岭,在好奇心作祟下,打算回老家看看,结果这一看让他不禁毛骨悚然,原本不小的村落竟然变得残破不堪,一片死气沉沉,走了半天连活人都没有遇到一个,只有乌鸦诡异的低嚎和呜咽的风声耳边呼啸,他不知道这里曾发生什么事,就像是被什么邪恶势力入侵了一样,四周都洋溢着一股杀戮的气息。 就在他一无所获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处坍塌的矮墙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发现那东西似乎还长着毛茸茸的长毛,在阳光下散发出颗粒般暖黄的光泽。 宋浮尘悄声走过去,这才看清,那毛茸茸的物体竟是一只土黄色的小狗,正趴在地上吭哧吭哧地刨土,脑袋已经钻进土里,只留下毛茸茸的尾巴在外一晃一晃的,小狗一门心思刨土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宋浮尘也不动,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看着,等到黄狗把土一层层扒开,露出一个洞口,这是宋浮尘才惊觉——是地窖的入口。 秦岭深处寒冬冗长,村里人一直有修建地窖的习惯,用来储存过冬的蔬菜,一般就建在院子里的矮墙下。 “难道这地窖里有东西?” 只见黄狗扒住边沿把半个身子探进去,肥硕的屁股在外面一抖一抖的,黄狗冲着地窖里面叫了几声,紧接着宋浮尘就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是人的声音! 他赶忙快步走了过去,黄狗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忽然看到一副陌生的面孔,加上宋浮尘穿得破破烂烂,黄狗还以为坏人又来了,立刻龇牙拱背露出凶相,从鼻腔深处发出警告的声响。 宋浮尘见势不妙便迈开腿,绕着四周一顿疯跑,黄狗像一支箭一样冲出去,跟在宋浮尘后面紧追不舍,宋浮尘一会儿窜到树上,一会儿又钻进周围坍塌的房子里,就这么跑来跑去,直把黄狗搞得晕头转向,宋浮尘便趁机开溜,跑到了地窖口。 他趴着往下一看,地窖不大,只有三四个平方的样子,洞口正下方堆积了不少黄土,视线再往里,就看见角落里躺着一个人,那人刚好也看到了他,对视的瞬间,那人低声叫了一声:“救命……” 宋浮尘一听有人喊救命,就不管不顾地往下跳,脚刚落地便激起一地的尘土,稍一呼吸那尘土就像是糊在了嗓子眼,让他忍不住好一阵咳嗽,咳到后来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才渐渐止息,灰尘在空中起伏低旋,他一边用手扇,一边往那个人的方向靠近。 走得近了,那人身上的腥臭味扑面而来,他屏住呼吸朝着那人定睛看了看,这才发现那人他是认识的,是以前在村子里一个德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