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劝说:“伤口暴露在空气里不及时处理很容易感染,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去什么医院?你不是预备医生吗?别告诉我你学医到今天连简单的消毒都不会?还是只有我不配你亲自动手?”忘不了她曾经紧张梁泽帆时的细致入微,杨靖安一连串的反问里有如浸了满满一瓶子醋。 然而,她却还在找借口,“可是我怕你有内伤,可以再仔细做个检查。” “死不了。”受够她一本正经的人风风火火往路边的车子走去。 终究,孟以栖还是去了对面的药店,用买来的一堆医疗用品为杨靖安清创伤口,有人是手重一下就开始叫唤不满,搞得下手的人只能更加小心翼翼,也全程几乎怼在他脸上做完了消毒。 近乎伸手就能拥抱的距离上一次还是水池里,那刻的杨靖安绝无想过他们会又一次闹掰,不闻不问的几个月里,他也反思过生日那夜里自己的态度,咄咄逼人毋庸置疑,可又的确值得他生气。 明明口口声声地叮嘱过,她也确确切切地答应下,转头来却成了他在强人所难。 杨靖安该如何咽下这口怨气,又如何叫被逼迫的人心甘情愿走进自己怀里? 太久的沉默令封闭的空间愈发逼仄,有人处理完医疗废弃物先来开口破冰,“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也在这。”不以为然的人抬手摸了摸眉尾,伤口隐隐作痛。 “涂了药,别碰!”孟以栖急忙叮嘱他。 不领情的人还记着春节里她放的狠话,故意赶人,“别管我,快走吧,省得又觉得我在使唤你伺候我。” “我没有那个意思。”心虚的人看了眼他伤痕累累的脸,委屈地垂下了头,“我只是……” 半晌没听到下文的人心浮气躁地来催她了,“只是什么?” “只是担心你伤口发炎。”孟以栖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不论多少次,只要她肯流露一丝关切,乃至确切的言语表达,杨靖安就能一笔勾销不堪回首的灰色经历,因为有的人天生能够捂热他冷透的心。 这样满眼都是自己的人,杨靖安不想再错失,更不想叫别的人占为己有。 满脑子私欲的人想借酒为所欲为,倾身索吻之际,有人口袋里的铃音突然作响,还在状况外的孟以栖连忙取出手机来。 没有得逞的人口干舌燥地吞咽着喉咙,也装作不在意挪走目光却正巧掠过车窗外的霓虹灯牌,梁泽帆正握着手机站在酒楼大门的台阶上。 电话自然没有接通,因为杨靖安一把夺过来替她关了机,不顾有人的责怪先质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因他霸道的行为,孟以栖反感地皱起眉,“你管我做什么?” “孟以栖,我没心思跟你玩绕口令。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快毕业了,来参加同学聚会。” 实事求是的人更编不出来谎言,“学长前不久拿了大学生建筑一等奖,我应邀过来吃饭。” 有人一声冷笑,对她的差别对待似是早已麻木,心里头却火星四溅不能容忍。他看了眼车窗外正在走下台阶的人,下意识地启动了车子引擎,吓得坐在副驾上的人直来骂他。 “你疯了吗?” “要么你下来替我开,要么我带你走,自己选一个?”他扯着安全带的手迟迟不落进锁扣里,明明酒气熏人却一副清醒过头的样子,不就是在逼人就范? 孟以栖着急要下车的口吻,“我喝了点酒不能开车,我给你找个代驾。” 与此同时,梁泽帆也赶来了,扒在车窗看了眼车内的状况,他立马走去车头前警告某个目无王法的人,“杨靖安,你敢踩一脚油门,我报警抓你!” 天生反骨的人哪有受人威胁的道理,立马扔了手里的安全带推门下车去算账,也吓得孟以栖有机会逃下车来阻拦,凭着本能挡在了梁泽帆身前。 “孟以栖,你让开!” “杨靖安,你别胡来了!” “栖栖,你让开,我早就想教训他了!”有人简直枉顾别人的生命,梁泽帆气得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