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简单直接,“是梁小峰的双胞胎弟弟。” 彤梓青不由得感叹道:“果然是双胞胎啊!不光模样儿像,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梁小岭听了这话笑了笑,只是这笑里全是苦涩的味道。他说:“是,我妈活着的时候都分不清谁是谁。”他说着就把肩上的背包取了下来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几个便携式的汾酒口杯来。梁小岭撕开其中一个,弯腰把酒轻轻地撒在了墓碑前。 汾酒特有的馥郁清香顿时和寒夜的凉意混作一团。彤梓青想,酒色财气,今儿晚上算是齐活了。 梁小岭撒完杯中最后一滴酒,直接坐到了墓前。他死死地盯着照片上的人,开口道:“19岁那年,杀了你的心都有,可如今想再看你一眼就真的只能照镜子了。”这话说完,他扭过头来看着剩下的俩人,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挽留的意味。“你们现在就走吗?我有酒,也有故事,能陪我……和他待聊一会吗?” 彤梓青望着这张如同复制黏贴出来的脸,听着他语气里无尽的悲凉,一下子忘了交浅言深的禁忌。“行!”彤梓青拉着俞寒,俞寒抱着猫,集体又坐了回去,应急灯也放到了一旁取亮。 “来。”梁小岭又开了两个口杯,欠身递给了他俩。 “他就算了,脑袋上有伤喝不了,”俞寒把猫递给彤梓青,把酒一并接了过去,说道:“我跟你喝。” 梁小岭跟俞寒一碰杯,各自仰头喝了一口。 白色的哈气从梁小岭的口中荡荡悠悠地钻了出来,他说:“你们既然能在生祭这天来看他,就肯定是自己人。” “我是小峰哥的歌迷,”彤梓青道,“很喜欢他的歌儿。” “嗯,”梁小岭点了点头,“他活到这个岁数也没挣着什么钱和名声,死了能落着一点点喜欢和惦念,也值了。” 彤梓青忙解释:“其实不至一点儿,悼念他的活动我在场,一屋子人呢。” “那个活动我看了,”梁小岭顿了顿,说,“就是因为前几天搜到了那个视频,我才知道小峰人已经不在了。” “啊?”彤梓青一愣,忙问道:“你前几天才知道?” “我这些年都在埃塞X比亚境内修铁路。我们待的那地方鸟不拉屎,连通信信号都时有时无,所以几乎和国内算是断了所有联系。但其实……”梁小岭又喝了口酒,“其实就算是能联系上,梁小峰除了逢年过节会发信息问候一下,偶尔再给我汇些钱外,平时也是不联系的。” “为什么啊?双胞胎,实打实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电视里说你们连DNA都一样,”彤梓青扭头问俞寒,“哥,你刚说是同卵双胞胎的几率是千分之几来着?” “千分之三,”俞寒答道,“且除了DNA外,血型、智力、甚至某些生理特征,对疾病的易感性等都几乎是一致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