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第舒展, 花朵美得含蓄又昭彰,引得一众围观的孩子惊叹连连。 梁潆在孩子们的惊叹声中, 辣手摧花, 一把折下那朵美艳的绿色大花。 火绒草随之委顿枯死。 雷擎盯着梁潆手里的绿色大花, 哑然道:“我还以为那些红色的绒球就是它的花朵。” 梁潆将绿色大花放进一个金属碗, 找了块相对干净的石头将绿色大花捣烂, 并习以为常道:“火绒草一般情况下不会开花,因为开花对它们就意味着死亡。” 绿色大花被完全捣烂成糊, 梁潆用手指沾了点绿色糊糊, 说明道:“被火绒草蜇伤,除非有高等级的治疗系异能者, 否则只用通常手段很难彻底治愈。只有把它的花朵捣成糊敷在伤口上, 才能清除伤口中的残留毒素,令伤口自然结痂。” 话落,梁潆将那碗绿糊糊交给雷擎, “你给被蜇伤的孩子上药, 我去拓展屋子。” 雷擎应了一声好, 招来几个受伤的孩子。 打算先把那丛枯死的火绒草收拾干净的梁潆, 一眼瞥见被雷擎招来的五个孩子当中有张熟面孔。 梁潆抱着干枯的火绒草走上前。 雷擎注意到她过来, 一边给孩子上药一边把几个孩子被火绒草蜇伤的经过, 简明扼要的和她说了两句。 原来, 五个孩子当中有两个是受其他三个孩子的牵连才受的伤。 三个女孩不听劝, 趁雷擎不注意, 试图去摘火绒草的红色绒球。 被惹恼的火绒草对附近的孩子展开无差别攻击。 两个女孩刚巧就在附近清理棉花籽,便被牵连了。 梁潆听罢,双手抱臂环胸,冷冷地看向三个罪魁祸首,尤其是三个人当中的那张熟面孔。 梁潆记得这个女孩,她的聒噪令人印象深刻,还有她好像姓殷。 “怎么?嘴巴管不好,手也管不好吗?”直视那殷姓女孩,梁潆淡笑着,语气不算严厉,但带着几分压迫性。 恰好轮到那殷姓女孩上药。 绿色糊糊刚涂上伤口是有些刺疼的。 忍痛的殷姓女孩觉得自己冤枉极了。 她做什么了? 她不就是觉得那红色绒球好看,想摘一朵吗? 这很过分吗? 值得女人用这么咄咄逼人的语气,特意来质问她。 殷姓女孩瞪着梁潆,就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她一边哭还一边大声叫嚷:“爸爸妈妈,我要回去,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爸爸妈妈……” 模样好不可怜。 她这一哭,把整个院子的良好气氛都搅合了。 ‘爸爸’、‘妈妈’还有‘回家’这几个词是这些孩子不能听的禁语。 谁不想爸爸妈妈? 谁不想尽快回家? 大家都想。 其他孩子不过是强行忍耐着,默契的不去提及。 现在好了,禁语被喊破,好些孩子都不禁红了眼眶。 一时间,院子里尽是哭哭啼啼的气音。 梁潆沉下脸,厉声呵斥哭泣的孩子,“哭什么哭,都不许哭!” 待院子里的哭声稍霁,她走到不知收敛依旧在哭喊的殷姓女孩跟前,“你还有脸哭?自己做错了事还连累他人,你以为只要你哭得够大声够可怜就没事了,是吗?” 说着,梁潆一把拽过殷姓女孩的胳膊,强行拖着她往外走。 殷姓女孩哭得更大声了,简直就像杀猪一般。 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臂,梁潆紧扣的手却如铁钳一般。 她蹲在地上,大声尖叫着‘不要’。 可惜没用,梁潆还是把她拖到院子门口并甩了出去。 一人高的木香蔓栅栏在殷姓女孩的面前彻底闭合。 殷雅立刻站起身,扑到木香蔓栅栏上,想要撕扯开那些看似羸弱的藤蔓。 然而,她的手还没来得及用力,一根藤蔓活物一般,啪的一下重重抽在她的手臂上。 殷雅吃痛,尖叫着倒退两步,看向自己被抽的手臂,赫然一道隆起的红痕。 抱着被抽的手臂,殷雅正要哭诉,隔着木香蔓栅栏,她看到女人脸上异常冷酷的表情。 哭声被吓住了,一股寒意窜上殷雅的背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