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顶四角涌起好几道浓烟,让踩在房顶的人,连身边的人都看不清楚;而刀锋再度从脚底刺出,许多暗卫都被利刃从鞋底贯穿刺入! 就在暗卫纷纷离开屋顶,翟天大声道:“当我翟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翟天的救兵已到,一张大网迅速撒下,将杨远以及剩余五六个暗卫全抓了起来。 翟天怒气腾腾:“是谁派你们来的?” 杨远道:“你这个有疑心病的死变态,老子偏偏不说,想破你的头!” 翟天被这一句“死变态”搞得火气上升,阴狠地道:“把说话的那个拉出来,老夫要割了他的舌头!” “想割他的舌头?死变态,你得问问本王同不同意。” 一棵大树上,一身绛红锦服的俊美容颜,映着月光,彷佛天神降临;那慵懒勾人的桃花眼俯瞰地上的人,凉薄如冰玉的双唇,带着一股睥睨嘲讽,使他浑身散发肃冷却邪魅的气息。 本王? 是段锦! 段锦指着杨远:“本王媳妇儿和他娘才刚帮他挑了姑娘,你割了他舌头,人家姑娘不伤心死?” 翟天冷声道:“你是淮王段锦?” 段锦一双妖孽眼蒙上冰霜,嘴角噙着遗憾:“你知道的太多了。” “咻”一声,一柄锋利利刃已经插在翟天的左胸口。 翟天不可思议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胸口涌出汩汩鲜血。 什么叫知道的太多?不过翟天也没机会问;他缓缓倒了下去,没片刻就断了鼻息。 红影飘动,翩然降落到他面前:“说你变态还不承认?本王没见过一个被机关搞得面目全非,一点美感都没有宅院;还有,敢将本王媳妇儿送进兽笼,你说……你是不是一个该死的变态?” 重获自由的杨远急忙叫道:“殿下,凌氏兄弟是这翟天的外甥,刚刚逃跑了!” 段锦踢了踢翟天,确定他是死透了:“放心,那两个浑蛋,会有人收拾。” 他看向杨远:“听说小仙姑认了个儿子,本王当爹了?” ***** 凌氏兄弟狼狈从地道跑了出来,他们隐约听到有人叫了淮王;他们更害怕了,头都不敢回,只能拚命跑! 终于,让他们爬出地道、逃出生天。 两个文弱书生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喘气。 “大哥,舅舅不知如何了?碰到段锦,他……” 凌天脸色一暗,他知道翟天恐怕凶多吉少。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到黄泉路上找你舅舅会合,这建议如何?” “什么人?”两人直跳起来。 袁清砚一身白衣胜雪,雍容坐在树上,居高临下望着这两个人。 凌氏兄弟微楞,世上竟有这等风采的男子?他的肌肤几乎和他身后的月光一样柔白。 凌氏兄弟平时都觉得自己也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了,可与树上的人一比,简直贱如尘泥。 “你是什么人!”凌云又一次怒问道。 袁清砚皱眉:“这么难听的声音还是闭嘴好。” “飕”一声,只见一道弧形白光,疾飞过凌云面前,又旋回袁清砚手上,而凌云的脖颈已经多了一条血线。 “咚!”凌云双膝跪地,直接倒地断气。 “云弟!” 凌天惊骇莫名,跪在地上抱着凌云的尸体,眼睛瞪视着树上白衣飘动的玉面罗剎,喉头格格作响,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 袁清砚用一双寒星的眸,看着地上的人:“听说你比较聪明,好好说话,否则……”他看了一眼死在凌天怀中的人。 凌天背后已经汗湿一身:“你问……” “谁帮你们出来的?” 凌天低头咬牙,眼神闪烁:“是……太子。” 袁清砚眸中冷芒一闪:“看来令弟的死不能给你警惕。” 凌天惊吼:“我说的是真的!是太子帮我们的!” 袁清砚一片劲叶飙去,凌天只觉脸上一刺,当温热的液体流出,他闻到血味时,一摸,整张脸都白了。 “瑶儿帮你写的对子的确文如其人,很是浑蛋。凌天,你以为本公子非要从你口中得到答案不可?” “我……”凌天跪在地上的双膝瑟瑟发抖,什么读书人的风骨,都已经荡然无存:“是赵王,是赵王殿下帮我们出来。” “目的?” “明年科举,赵王已为我兄弟二人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让我们参加春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