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臣放下手机,用袖子擦眼泪,结果越擦越多,袖子都湿了一小块。 最后,他稳住了情绪,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他的腿废了,但偶尔能起来站一两分钟,时间最少都要间隔两个小时。 但站的次数越多,对他的腿越是不好。 “杨皓,我站起来,你帮我计时一下,看能站多久。” 杨皓有点疑惑:“好……” 傅时臣自己慢慢的从轮椅上站起来,从他说开始,杨皓就按下了计时。 傅时臣自己也在心里数着时间,他想抱着期待,却又不敢抱着期待。 只是,当他数到一百二的时候,他还站着的时候,眼底的光芒,瞬间迸发。 杨皓看着时间过了两分钟,而三爷还站着的时候,震惊而错愕的抬头看他。 “三爷……” 傅时臣抬手示意他闭嘴,他忍着狂喜,继续数着。 哪怕摇摇欲坠,还在坚持,一直到他忍不住了,才整个人虚脱一样,跌坐回轮椅。 “三百三十!”傅时臣的声音都在颤抖,因为激动的。 杨皓看着手里的计时器:“五分钟零三十秒!” “三爷,您……您能站这么久了,您……” 杨皓比傅时臣更加激动,看完电影是哽咽的,现在都激动的哭出了声。 傅时臣看着因为久站的腿,而在颤抖,他的手,要去摸摸,也在颤抖。 医生跟他说过,他的腿,不要久站。 哪怕一次可以站两分钟,一天最多也就站个两三次就好。 多了,他的腿会承受不住,可能要面临截肢。 他试过站了五次,想要借此康复,但是差点被截肢,医生再次严肃警告他。 从此,他放弃了。 可是今天晚上,他站了五分钟,而现在腿还在发热,那种力量集中在腿部的感觉,清晰无比。 心脏像擂鼓一样,在砰砰砰的敲打着。 这是不是证明,他的腿,可以治好? 杨皓激动完,疑惑的问:“三爷,您做什么了,为什么突然可以站这么久了?” 沉浸在可以治好喜悦的傅时臣,突然愣住了。 他想到了时瑾对他的抽打。 他是个残疾人,哪怕可以偶尔站一两分钟,对疼痛也没有太多感觉。 可时瑾的皮带抽打,他的腿,有了疼痛。 每一次的抽打,每一次的剧痛,都在增加,像是腿上的血液,复活了,在循环着…… 那会儿,只想着被抽打的屈辱,没想那么多。 现在想起来,他不由得想,是不是跟时瑾的抽打有关? “不,不可能,一定是巧合!” 她没那么好心,也没那个本事。 杨皓很不解:“什么巧合?” 傅时臣不愿意多想,只说:“明天帮我安排医生,我要去检查一下腿。” 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愿意想,就应该睡一觉,等明天的检查结果。 傅时臣躺着,想跟童圆分享这个喜悦,但刚拿起手机就放下了。 “她一定会认为,这是时瑾的功劳,是我的错。” 声音闷闷的,不自觉的酸溜溜。 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在吃时瑾的醋。 …… 另一个房间里,傅时晏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书。 他抬头看着从后山回来,就一直坐在阳台发呆,除了上厕所,都一动不动的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