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陆莳背上,双手搂过她的脖子,怪道:“陆相怎地想起来背人。” “又非第一次,殿下酒醉后让我背的。”陆莳不说谎,当即将她的糗事说出来。 她并非胡言乱语之人,楚染被羞得耳朵通红,感受到陆莳沉稳的脚步,也就不动了,时不时与她说句话。 “陆相,以前有人背过你吗?” 夜凉如水,楚染故意压低的声音像是说着悄悄话,陆莳心口发烫,“大约父亲背过。” “我没有,陆相是第一个背我的人。”楚染的声音轻轻如风过吹过耳畔,扰乱人的心湖。 陆莳再没有接话了,静静走过这一段夜路。楚染不问了,伏在她的背上,合上眼眸,知陆相一片心意,她怎能不动容。 从未有人这般宠过她,知微见著,陆莳对她的好皆在细枝末节里。太子病弱,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来照顾她。 世人不会讨厌这个感觉,楚染亦是,她靠近着陆莳耳畔,想了想又问:“陆相,我哪里好,值得你这样做?” 她自认自己并非良人,手中的恶事也不算少,虽说从未有过害人之心,真正比起灵祎来,还是不如意的。 她想了想,张口就道:“我与灵祎比,其实也不如她。” 楚染掀开话来,就会说明白,陆莳静静听着。感情一事,无关理由,前世里苦求不得,今生就会万分珍惜。楚染懵懂,不知这份情,只当是寻常玩笑事,真正恩爱的人哪里会多。 帝后是不存在的,再往下,几位皇子还小;宁王珍爱王妃,在她去世后不立王妃不纳妾,可日日都有伶人相伴,也不算恩爱。 这般细细一想,就什么都没有了。楚染自顾自胡思乱想,以前觉得陆相虚心假意,待相处了,就会改变想法。 陆莳不回答,她就自己接下话去:“你我之间能不能走上许久的路,还是一个未知之数,好比是眼前的路,漆黑看不见路,一脚踏错就会有变故。” 她心中藏着事,就开始絮絮叨叨。陆莳虽说没有回答,可也认真听了,最后才回道:“殿下不用去想路怎么走,跟着我就好,你若觉得不安全,也可自己走,我牵着你。” 其实是背着你,更为贴切。 楚染是信她的,话中没有多说,尤其她给太子铺的路,比她原来想的还要好。她心中开始信任她,若是陆莳骗她,她也没有损失,横竖太子那里一切安好。 自己想通,就从荷包里取了糖,喂给陆莳,自己继续搂着她:“陆相,我且信你一次,你若负我,我也不怕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