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吞了下去,古怪地看了一眼阿姐,最后没有开口,说了几句让她安心的话。 楚染接着问起伶人之事,太子料到她会问,解释道:“伶人罢了,且让王后去头疼,她给你使绊子的时候,就该想到陆相不会轻易答应。” “怎地又是陆相?”楚染被他说得有些糊涂,陆相的解释也是不明不白,太子之意还乐见其成? 太子见她不解,想起陆相的吩咐,不敢再说,就道:“无大事,几个伶人罢了,王后急,与我没有什么相关,时辰不早,阿姐且回府休息。” 他不敢多说,答应陆相不与阿姐说太多惹人心烦的事,起身将人送出东宫。 楚染走过一段路后,遇见从章华台出来的恒王。几月不见,恒王变得更为谦和,他的样貌像王后,生得一副好皮囊,桃花面,风流相。 他走来先打招呼,身后内侍捧着花。七月里是百花盛开的时候,牡丹芍药不必说,内侍捧着的是芙蓉花剪秋罗,还有几盆最艳丽的牡丹。 “新平去哪里,牡丹开得好,可要带些回府?”恒王笑得温柔,不见往日里的嚣张气焰。 楚染差点就当他的温和君子,这副模样神态毫无挑剔,她面上笑容堆砌得如花,摇首道:“我不爱这些,恒王兄这是送哪里去?” “给阿娘送去,她素来爱牡丹。”恒王声音清和,看得楚染身上起疙瘩,她匆匆说过几句话后,就离开。 恒王这副姿态莫不是在伪装是自己?她脚下不停地往宫外走去,宫门口要离开时遇到入宫的陆莳,两人打了照面。 宫门人多嘴杂,陆莳面色如旧,先行礼,楚染道:“陆相有事先入宫,我先回府。” 陆莳并非多话之话,微微颔首,就离开,两人并不曾多话。 宫门相遇之事传到中宫,王后听后心存怀疑,与在修剪花枝的灵祎道:“你在云梦泽一月有余,可见到二人见面?” 灵祎顿住,回想了会,才道:“两人就见过一面,因表哥之事,除此外无非两人互赠些吃食。” “没有了?”王后不信,两人都快成亲,就算感情再是不和,也要做些模样。 灵祎摇首,自信道:“没有,阿姐去让陆相放人,陆相都直接拒绝了,我求不来的事,她亦是。” 王后这倒是信了,陆相心中,权势为重,她又劝道:“她二人既已成亲,你就安分些,郢都城内多少好郎君,再不济还有诸多入朝为官的女子,眼睛挪开些,莫要盯着这一人。” “阿娘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您说陆相难得,还说我若喜欢,就去试试,如今却又变了。”灵祎气得面色通红,将剪子哐当一声放在桌上,转身就离开中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