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墨的手指跟长在姜瑶身上一样,姜宝忆急的出了一身汗。 姜瑶纳闷,扭头小声道:“宝忆,你干嘛呢?” “大姐姐,我想去趟成衣铺子买衣裳,你陪我一块儿吧。” 姜瑶瞥到她的袖口,为难地回头看一眼景子墨:“可景世子是为我受的伤,他还没醒,我总不能硬生生扯开他的手,你暂且忍忍,等他醒来再说。” “不行,大姐姐,你不能在这儿多待。” 姜宝忆的汗从额头滚落,两只手掰着景子墨的虎口用劲,就在她想用蛮力的时候,有只手握住她的胳膊,轻轻一带,将人从床前拉到堂中。 周启面色不悦,眼睛扫向她没来得及收势的手。 “你是要杀了他吗?” 言辞肃冷,不容分辩。 姜宝忆吓得往后一躲,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想让大姐姐陪我去买衣裳,我没有想杀他。” 周启审问犯人时,用的就是这种骇人的眼神和语气。 方才他不悦,是因看到宝忆的手贴上景子墨的手,不设男女之防,莫名就动怒了。 说完其实自己懊恼,尤其是看着宝忆一副怕他怕到巴不得退避三舍的样子,可此时又不能收回斥责,只好稍稍放缓了语气道:“我也没有想斥责你的意思。” 床上那位:那你是什么意思。 姜宝忆摸到小案,看见里头有把剪子,心中一喜,拿出来与姜瑶道:“有法子了。” 只消把两人的衣裳剪开,就能带走姜瑶。 可人还没过去,周启就悠悠开口:“你可知景世子那一身越罗绸衣花销几许?” 姜宝忆拍拍荷包,笃定道:“我有银子。” 周启掂量了下荷包里的银子,总计不会超过十两,遂信口道:“那身衣裳且不说做工,面料就得有三十两。” 果然,姜宝忆握剪子的手迟疑了下。 姜瑶劝道:“郎君也没衣裳,你不如跟郎君一起去趟成衣铺子,顺道给景世子也买两套换洗的,去找母亲要银子,便说我开口要的。” “快去吧,别杵在那发愣了。” 姜瑶试了试景子墨的额头,回身催促:“我没事,过会儿云绿就来了。” 雪过后,屋檐上积压着浓烈的白,甫一从屋里出来,有些刺眼。 风一吹,姜宝忆冷的打了个哆嗦。 前面人停住脚步,转身等她走近,周启身形高大,走时刻意挡着游窜的冷风,将人护在内侧,为了能让她跟上自己,周启脚步放的很慢。 姜宝忆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捏着衣角不敢抬头看他。 仿佛在京城暖阁时的亲密荡然无存,两人如今就是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还不如。 周启愈发懊恼自己的坏脾气,数次想开口解释,又生生堵在喉咙,一直到上了马车,小姑娘乖乖爬到最里面,与他离得远远,那股子窝火就像从胸口肆意往四肢乱窜,找不到出口,却又火热燥人。 “喝口热茶。”周启把薄瓷小盏递到她面前,姜宝忆低头接过,捧着慢悠悠喝完,然后把小盏放回桌案,扭过头,佯装不在意的去看时而掀开的帘子。 周启往里挪了下,姜宝忆就像受惊般,瞪圆了眼睛默默跟着挪了下。 “宝忆,方才我不该那般指责你,是我不好。” “大哥哥,也是我太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