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随便一个包间的价格都是普通人数年的工资,因此来者也都非富即贵,纸醉金迷是它的代名词,是个名副其实的销金窝。 昏暗包间内,音响震耳欲聋。梁绍最后的勾拳亲上对方的侧脸,面色浮肿的中年男子倒飞出去摔进了沙发里。茶几、沙发、地毯,到处都是血迹和散落的牙齿,不难想象这里刚经过怎样一场暴力殴打。 脸色酡红的清秀侍应生,满目羞赧地站在一边,臀部留着两个清晰的手印。 梁绍擦干净手上的血迹,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感受到他体重在沙发上的深陷,中年男子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规则就是规则,阿克琉斯的侍应不接客。老畜牲,别说我没照顾你,换做别人,现在已经进医院了。 中年男子心想,若不是你在这里堵着,我现在也已经到医院了。 梁绍点了根烟,似乎还有些亲近话想跟他摆谈摆谈,忽然他手机响了,看见来电显示的下一秒,他的表情发生了突兀的转变,眼睛都亮了起来。非要说的话,就像在外面逞凶斗狠的恶犬忽然看见了主人。 轩哥!找我有什么事吗?阿克琉斯?没有没有,没人闹事,我正闲得无聊呢。 在场的人齐齐陷入沉默。 嗯嗯,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梁绍拿起外套,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包间。中年男人因此逃过一劫,大松口气。 . 季离轩没有先回家,而是去了酒店。虽然他很想见妈妈,但是带着一身alpha味儿去见同为omega的母亲,一定会第一时间就被察觉端倪。 他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软垫已经在郊外烧了,一身汗涔涔皱巴巴的高定也被季离轩丢进垃圾桶。打开淋浴头,适度的温水喷洒在雪白肌肤上,他这才感受到了真正的放松。 浴室对面的墙壁上贴着一面全身镜,季离轩偶然睁眼,被镜子中自己浑身的暧昧痕迹刺了下眼。 难怪感觉这么痛,除了两边腰侧留下的青紫手印外,圆润肩头、修长手臂、白皙手指、大腿内侧、小腿肚上,脚踝,全都是咬痕和吻痕。但最严重的咬痕在后颈上,是被他推开的前一秒戎靖留下的,咬得很深,他开车来酒店的路上血珠还在不断地渗,染红了衬衣后领,腺体酸酸麻麻地疼。 这臭混账是属狗的,他面无表情地下了这个结论。 季离轩推开得及时,而且他察觉得到,后期时对方恢复了部分理智,也有意识地与本能抗衡,没有留下标记,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浴室的门被敲了两下,传来一道清冷略带沙哑的声音:老大,你在洗澡吗? 听到林柯一的声音,季离轩的脸色有所缓和。 嗯,柯一,东西买回来了吗? 创伤膏,抑制剂,绷带买齐了。顿了顿,林柯一的声音沉了一度,老大,谁把你弄伤的? 季离轩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门别关,等会儿阿绍要来。 铁青着脸把戎靖射进里面的东西弄出来,清洗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离开浴室。 林柯一坐在沙发上看正在播放的搞笑综艺,要笑不笑地扯了两下嘴角,季离轩知道他是真的觉得很有趣,奈何表现笑容的方式让人理解不了。 打开冰箱,拧开一瓶苏打水,刚喝一口,梁绍也到了。 随着他进屋,一股食物的香气也跟着飘了进来,梁绍一边关门一边说:老大,我买了那家你最爱吃的肠粉。嗷,老林也在啊。不好意思,没你的份儿~ 林柯一专心致志地看电视,没理他。 季离轩可没心思吃肠粉,他擦着头发,在沙发上坐下:阿绍,戎靖被关进北郊仓库里,是你干的吗? 梁绍似乎很奇怪他会问这个问题:谁让他和嫂子走那么近?老大,是你说要给这小子一个教训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