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以牺牲整个残阳秘境妖兽为代价唤醒它们小殿下的能力,那对于这里所有的妖兽来说也算是一种死得其所了。 火光彻底覆盖了整个森林,就连一直盲目自信的魔尊也因为这个变故彻底变了脸色,匆忙自保之际却被秘境发现了端倪。 被秘境意识逐出,对于当时的魔尊来说却是一条生路。 白溪的火焰很快就吞噬掉了魔尊留下的那些,到底是妖王的血脉,白溪的火焰根本不是残阳秘境中的妖兽能够解决的。 眼看着秘境即将被白溪的火彻底摧毁,银钩狮和所有的妖兽都已经放弃了挣扎的举动,静静地看着大火在它们的面前燃烧。 可就在银钩狮以为自己肯定难逃一死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大雪覆盖了整个秘境,也慢慢浇熄了白溪肆虐的火焰。 银钩狮的身上落下了不少的雪花,冰冷的雪水打湿了它的毛发,带来刺骨的寒意。 它一转头便看见沉尧正在仔细地替怀中的少年整理衣衫,他们的头顶悬浮着一把油纸伞,挡住了漫天的飘雪,沉尧甚至在四周点上了一圈微弱的火焰,生怕少年因此受寒。 感受到银钩狮的目光,沉尧抬头朝它看去,眼神中满是冰冷,仿佛是两把刺进肋骨中的冰刀子。 可当他低下头看向白溪时,却仿佛是冬去春来,冰雪消融。 少年的身上披着宽大而不合身的黑色外袍,双手不自觉的勾住沉尧的脖子,靠在沉尧的怀里睡得格外香甜。 银钩狮能看出白溪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依赖的状态中,也能看见沉尧的脖子上蔓延着的红色魔纹。 你它刚刚开口,却被沉尧一个眼神吓得度是噤声。 不要告诉他。沉尧对银钩狮说道,目光中带着警告。 银钩狮面带犹豫,但最终还是缓缓点头,答应了沉尧的话。 如果不是沉尧,秘境根本不可能逃过这一劫难,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在对沉尧如此失敬。 * 时间回到现在。 确定了残阳秘境中的妖兽们没有大碍,白溪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才放了下来。 因为没有了灵力,他和沉尧的沟通又变得困难起来,只能采用最原始的书写。 可是因为白溪之前练习的时候总是偷懒用灵力写字,如今的他仍然没有抱着笔写字的能力,只能用尾巴沾水歪歪斜斜地写一点简单的话。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既然已经离开了残阳秘境,而他的身体似乎也没有大碍,白溪便开始盘算着能够回到无定宗,早一点把石花芮交到单榕的手上。 不急。沉尧抱着怀里的小猫,哪怕已经结束了灵力的传输,但却并没有要把他放下来的意思,无定宗的灵舟还没有到,我们暂时回不去。 白溪闻言很是意外,圆圆的猫脸上写满了呆愣。 什么时候沉尧居然会这么有耐心了? 回一趟宗门那不就是踩着惊虹剑分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沉尧一眼就看懂了白溪的想法,他的手指轻柔地从白溪的背上拂过,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从这里回去的路程太远,若是一直采用御剑,你身体吃不消的。 白溪眨了眨眼睛,记忆瞬间就回到了当初沉尧从宗门大门口带着他飞回御虚峰那一小段路程,虽然不远,但也着实把他冻得够呛。 虽然有防风结界,可是低温却还是实打实的, 从残阳秘境回到无定宗,少说也要一天的功夫,白溪想象了一下在寒风中坚持一天多的时间,而且还没有能够御寒灵力的场面。 罢了。 这根本不是猫猫适合的生存环境。 果然还是师尊考虑得周到。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沉尧是可以帮他保暖的这个问题,注意力已经因为脑海中蹦出的师尊二字而联想到了沉尧已经把他的马甲扒了个干净的事实。 虽然沉尧什么都没有说过,但白溪心中始终有一种莫名的逃避感,他若是一直问一下去,恐怕会从沉尧口中得到一个他无法接受的结果。 因此在秘境中,他一直选择了对这件事情避而不谈,用还有很多第一次认识的妖兽作为借口,没有让自己继续追问下去。 可如今客栈房间中只剩下了他和沉尧两个人,白溪就没有办法再用这个最借口蒙骗自己了。 他抬起头望着沉尧的下巴,直到对方察觉到他的目光垂下眸来,白溪才把尾巴缠住了沉尧的手腕。 何事?沉尧淡淡地问道,但却没有任何的一丝不耐烦。 白溪试探着把沉尧的手拉到自己的身边,仰头看了看他的表情,很是不自信在沉尧的手上缓缓地写下了一个白字。 做完这个动作,他好像生怕沉尧生气似的,眼睛四处乱瞄,尾巴在沉尧的手心扫了扫,似乎在抹去他刚才写字的痕迹。 沉尧低下头看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