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着拐杖:“原来是个魔物。好啊,这孙女儿当得是真好,吃着我家的米还做出这等事来!竟然敢往这里招魔物!” 万千魔物,诞生的原因都各不相同。但对于魔修来说,只不过是比起道门正修的醇厚修为来说,魔气更具攻击性、更狂暴、难以掌控罢了,由于前期快而后期慢,所以才引来许多急于求成的奸邪小人,使魔修的名声受到牵连。 但其实修魔也属于修行者,在入道的范畴之中,和魔物本质上完全不同。 胡仙姑瑟瑟发抖:“姑奶奶,是他威胁我的,我不从命,他们就要杀了我。” “没出息的东西!”胡云秀狠狠骂道,说罢,手中的龙头拐杖便缠绕上一截白色狐尾状的妖气,顷刻间化为一道沉重的九节鞭。 她的身影顷刻便至面前,长鞭质地坚硬,砰地一声跟贺离恨手中的刀撞出刺耳的金属声,九节鞭将蛇刀猛地缠绕住,使力后扽,却不像往常那样百试百灵,并未夺去敌人武器。 贺离恨面无表情,握紧刀柄的手背凸出青筋,指节微动,无数蛇牙幻化成的藤蔓便刺入他手腕,鲜红的血迹伴着锋锐如刀的魔气,直直地正面冲突。 硬碰硬地来了一个来回,胡云秀尾巴炸起,手腕震得酸麻,贺离恨也倍感妖气浓厚磅礴,两人俱都激起火气。 胡云秀缠着他的刀不肯放松,将人直接纠缠着拽到天上去,贺离恨的筑基灵台已然修复,自然可以凌空而立不落下风。 蛇刀因主人的伤势有起色,也渐渐焕发它的本质,黑刀一点一滴地向外淌着血,锋芒流露出一丝幽紫色的微光,一见便知毒性猛烈。 “像你这般魔物,根本就不该出现在人世当中。”胡云秀怒火滔天,“还敢擅入我们胡家的地盘,胆大包天!” “我不是魔物。”贺离恨淡淡地道,“见识短浅。” 这火拱得上了脑子,胡云秀便更不留手,两人在半空之中斗法,妖魔之气交错纵横,天地几乎为之变色,刀气鞭影所过之地,简直寸草不生、一片狼藉。 站在两人斗法的底下,都需要好好挑选一块儿不会被殃及的地方。于是梅问情跟胡仙姑又不得不碰到一起,站在不会被波及的安全之地。 胡仙姑哭丧着脸,抬头上望,口中念叨:“完了完了,我要完了,这可是我老姑奶奶,别打了啊!” 说罢,她扭头含泪看向梅问情:“你也说句话啊,那不是你夫郎吗?!” 梅问情摩挲着下巴,满脸欣慰地端详着:“贺郎这伤好了一半,更是俊美神勇了。” 胡仙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瞪大眼睛,指着上面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俩要是斗个你死我活,难道咱俩还有什么好果子吃吗?别在这时候只会说这种话!” 梅问情道:“难道我们光凭喊,就能让这两位停下手?” 胡仙姑想了想,愁得用簪子挠了挠头:“实力决定地位,你家既然是这么个有本事的人,自然也轮不到你当家做主,光会喊哥哥弟弟有什么用。我这老姑奶奶威名赫赫,震慑四方,也绝不会听我一个小辈的。” 梅问情瞥了她一眼,心中想到,这你就估计错了,我喊几声“好哥哥”、“好弟弟”,还是非常管用的。 她心中虽这么想,表面上却连连点头:“有理有据。” 胡仙姑更有理有据地说:“这要是再打下去,恐怕整个北方域外都会被惊动,再隔着几个山头就有一个堂口,到时无论是他俩谁胜谁负,恐怕都是不小的动静。” 梅问情跟着点头,仿佛很是信服:“你们五家同气连枝,有本事的人着实不少,又有黑娘娘一起坐镇北方,就算我的贺郎打赢了,恐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何况我还跟柳家的柳先生有点不愉快。” 胡仙姑生无可恋道:“你知道就好……呃,什么不愉快?” “小事小事。”总不能说在她上身的时候把她拽下去了吧。 胡仙姑一脸“完了我要被做成狐皮围脖了”,神情悲痛地看着自己的老姑奶奶,正觉得走投无路时,梅问情忽然道:“其实有个办法能帮到你的太姑。” 白狐来了精神:“什么,你快说。” 梅问情慢悠悠地道:“只要你拿起一把刀,把我这么一挟持,然后威胁贺郎,说他不从就一刀刺死我,那不就拿住了软肋把柄?” 胡仙姑先是一愣,然后眼前亮起,正要点头,就猛地被扣住肩膀,眼前一花,一把小刀冷冰冰地抵在脖子上。 梅问情以迅雷不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