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经历了不下数百场的战斗,多少次生死一线,他救过亚瑟,亚瑟也救过他。 他们对于彼此来说都是不可分割的战友。 亚瑟和他以前的搭档不一样,也不想着多杀一个人就多建立一分功勋,离升官发财又进一步。 还曾对他说:“真是一群疯子,战争到底有什么意思?这可不是有趣的事情。” 燕雪山不理解,也不感兴趣。 他是个冷心冷肺的人。杀人并不会让他感到愉快,也不会让他感到愧疚。 在大决战的前一天。 诸神黄昏舰中。 燕雪山跟亚瑟是最早一批获知战略部署的军人,因为他们俩被委任以最艰难的任务。 基本上不可能活下来。 元帅吩咐后勤部,假如他们有什么需要都满足,即使他想要喝进一杯就要一万星辰币的玉酿都可以,那是元帅最喜欢的酒,他尤其爱在大战喝一杯,给自己壮胆。 燕雪山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我不喝酒,影响我狙击。” 他没有提任何额外要求,只是像往常的随意一场战斗一样,检查自己的身体情况,再仔细检查一遍他心爱的阿尔忒弥斯号。 然后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才有精神应付战斗,打算赶紧洗洗睡了。 他与亚瑟住一个卧室。 为了让搭档的师士更有默契,往往会安排他们同吃同住。非休假日,燕雪山都跟亚瑟住一个房间。 燕雪山换好睡衣,已经把眼罩戴在了头上,他多看了一眼亚瑟,发现亚瑟脸色极其难看。 他后来想了想,当时他就应该不管亚瑟,直接自己睡了。 可是,毕竟他们是老搭档。 要是亚瑟状态太糟糕,他也会小命不保,所以他还是多最关心了亚瑟两句:“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紧张?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执行死亡任务。别怕了,赶紧睡,好好休息。” 亚瑟低声说:“无论怎样,这一场仗打完就结束了。要么我们死,他们死。” 燕雪山:“嗯。” 他看到亚瑟坐在那,倒不像是在害怕,脸上有一层他从未见过的厚重阴翳,一点也不像平日的阳光爽朗大男孩。 燕雪山有点看怔了。 这时,亚瑟转过脸来,光落在他的脸畔,他又变回去了。 问:“师父,打完仗以后,你有什么心愿吗?” 燕雪山说:“我想,打完这仗,我就回家结婚,买个农场,种田,养老。” 亚瑟:“你又不老。” 燕雪山一本正经地说:“提前养老。我的梦想就是安度晚年,存款充足,不用工作。” 亚瑟吃吃地笑起来:“师父,你真是个怪人。” 这个评价燕雪山听得多了,不以为忤:“行了,不怕了吧?不怕就睡吧。” 他忽然又想到:“对了。” “你遗书写了吗?记得提前写好遗书。” 亚瑟:“你哪次见过我写遗书?你不是也不写吗?” 燕雪山:“那是因为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你不是有妈妈吗?这次不一样,你还是写一个吧。” 亚瑟沉默了一会儿,沮丧说:“我不想写遗书,但我有一个遗憾。” 燕雪山问:“什么遗憾?” 亚瑟答:“这次我要是死了,那我就到死都是处男了。” 燕雪山噎住了。 这有什么的?他都三十三了,也是处男,没谈过恋爱,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有x生活又不会死,还避免了感染x病的危险,也不会为此而误事。 他不屑至极,冷哼一声:“……没出息。” “那你或许还来得及找一个,你是a级师士,联邦最优秀的alpha战士,平时向你抛媚眼的人我也没少见啊,他们一定很乐意得到你的童贞。” 亚瑟脸红,很纯真的样子:“我又不喜欢他们。我无法跟完全没感情的人做、做、做……” 燕雪山用念教科书术语的态度说:“做爱。”m.partSordER63.coM